“你看那么大的曠野,都是我給你鋪的路。”
隨便走,做你想做的,不要擔心,不要害怕——這是臧洋想表達的。
年瑜將椅子轉(zhuǎn)了個向,陽光透過窗戶照進來,閃了眼,他便干脆闔上,一個人平靜。
分針走了一刻鐘,他才睜眼,指腹抹了抹自己臉頰,然后抬手盯著戒指看。他一個人,無名指戴了兩枚戒指,銀制表面閃閃發(fā)光,緊緊依靠在一起。
年瑜慢慢地起身,摘下臧洋的那一枚,打開培養(yǎng)艙,用戒指把對方套住。最后無聲地拾起年琰在茶幾上留的剪刀和皮筋,開始整理臧洋的頭發(fā)。
午時年琰還沒醒,一陣敲門聲先響起。年瑜剛綁好短辮,又忙不迭地去開門,袖子上落的幾縷白發(fā)都沒拍掉。
來人熟悉的五官,年瑜剛還在視頻里見過,但是是正常的黑短發(fā)和黑色瞳,整個人的氣質(zhì)也更沉穩(wěn)點。
他提著個保溫飯盒,手習慣往上抬,在看清年瑜時卻一怔,停在了空中。
見年瑜對自己一臉戒備,他無奈笑了笑道:“別緊張,我只是來給年琰送飯的?!?/p>
年瑜:“他還沒醒?!?/p>
“嗯,那醒了后記得讓他吃。你是年瑜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
一陣叮鈴鈴的手機鈴聲想起,打斷了他的話。他皺皺眉,道了聲“抱歉”,不耐煩地接起,聽筒漏出點聲,被年瑜聽見了——
“boss,等會要開會,下午還要去”
“會議往后推點,以后別排這個時間?!毖矍叭耸植粷M,說完后就掛斷了電話。
“不好意思?!彼俅伪?。
大忙人啊,中午還開會,竟然還能做到擠出時間來給年琰送飯。凌晨也是,忙到三四點還過來一趟,就為了送句“新年快樂”。
年瑜沒說什么,點點頭。
“我叫臧商,”他怕年瑜心有余悸,補充道,“商賈的商,歸凌是殤折的殤。我是臧洋和歸凌的原號主。”
年瑜盯了他少頃,冷漠地“哦”了一聲,問道:“你就是在原服務(wù)器天天拿臧洋kanren泄憤的那個?”
臧商被他嗆住了,上下動了動嘴唇,半天才憋出兩個字:“是我?!?/p>
“你和年琰什么關(guān)系?”年瑜又問。
“戀人吧?!?/p>
“哦,”年瑜得到答案后,自覺迅速地提走了他的保溫飯盒,“啪”一聲關(guān)上門,“沒你事了,忙去吧?!?/p>
臧商:“
”
他其實早就想過年瑜可能會不喜歡他,但沒想到這份不待見居然藏都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