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才是世間常事?!?/p>
他的刀又對著孫岐落下,臧洋及時趕回,一把將孫岐撈走。
“待會可能會有點痛,”這邊,丹尼爾又發(fā)話了,“這個孫什么的,忍一下。”
孫嶸不可能回復,他已經失去感知了。
“你忌憚的不是我和臧洋嗎?”絲線在手和腿上皮膚烙下深深紅痕,年瑜也在奮力掙脫。
“不異化我們,是因為你怕出意外?”
“激將法沒有用,”丹尼爾搖搖頭,“人不是我選的,是歸凌選的,我都不認識這個孫什么嶸。”
那隨炸彈一起闖入的喪尸經過玩家和歸凌、臧洋之手,所剩不多。丹尼爾隨便差了幾只過來,讓喪尸進入法陣。
被他控制的第一步,就是變成他的喪尸。
臧洋一邊招架著歸凌,一邊顧著孫岐。
他已經戰(zhàn)斗很久了,實在分身乏術,一個不留神,孫岐就從他眼皮子底下閃走了——
從他的視野,閃進了年瑜的視野,最終在意識昏迷的孫嶸那里留下一抹鮮亮的紅,將他從重壓中拉了出來。
孫岐不顧一切地闖入法陣,在喪尸咬下的瞬間,緊緊從后面抱住了哥哥。
血從他自己的脖頸,也流到了他最親愛的哥哥的手心。
而作為徒勞的旁觀者,年瑜眼睜睜目睹了全程。
“啊,真意外
”
丹尼爾看著孫岐把孫嶸抱得嚴實,喪尸的牙齒絲毫沒刺中孫嶸一根毫毛,但法陣的程序已被干擾,開始漸漸消失。
“悲劇
好一出悲劇
”丹尼爾意有所指,夸大其詞,“我好像聽見
有位觀眾的心碎了。怎么樣年瑜?夠不夠你后悔一輩子?”
他的注意力過于專注在眼前這一出好戲,等嘲諷的話說完,才扭頭去看年瑜。
然而那個位置現(xiàn)在已經沒有人了。
在他廢話的時候,法陣結束了。
“你
”
年瑜冷冽的聲音從他后腦傳來——
“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