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詞?”
“鲇魚上竿?!?/p>
“
”
臧洋抬手捂住嘴,毫無防備地憋笑,耳邊一道破空聲。再低頭看時,自己鞋旁多了一個彈坑。
“看,”他抬起頭,指著彈坑,“這不就睜眼打我了嗎?”
臧洋換了個姿勢,后背靠在桿子上,目光寸步不離地跟著年瑜道:
“咱師娘曾經(jīng)對我說,不論何時都要向上走。那海底的魚向上走,變成了兩棲動物,兩棲動物向上走,變成了哺乳動物,哺乳動物再挺直身板,就變成了人。所以你也要向上走,哪怕是長出翅膀往高處飛,哪怕是做一只人神共嫉的烏鴉?!?/p>
“所以小鯰魚也不要再一味沉進水底游,大可以跳出水面當條飛魚,因為我也可以當一灘水,永遠在底下接著你?!?/p>
于是年瑜再次睜開眼,看見臧洋在底下沖他笑。
下一秒年瑜發(fā)覺陸地離自己這么遠,
腦袋立即暈乎起來,馬上失去重心掉了下去,被臧洋穩(wěn)穩(wěn)接住。
“不是吧,
”臧洋說,“你還真摔???”
年瑜抬手扶額。
臧洋:“你睜開眼時是什么感受?暈?惡心?心跳加快?強恐懼感?”
他將年瑜放下來,
年瑜的手還搭在黑袍上。
“都有一點吧?!?/p>
“更多的是什么?”
“
害怕吧。”
燈臂細窄,
只供他鞋頭底下一部分接觸。那時他就感覺自己站得實在太高了,
也不穩(wěn)當,隨時都可能掉下去。
“你怕的是什么?”臧洋從他頭頂撫到鬢角,像是在給受驚的小動物順毛:
“其實有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你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