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親切地貼向年瑜,讓年瑜撫摸它的毛發(fā)、感受它的溫度。被擼了一會兒后,它又自來熟地舔了舔年瑜垂下的左手。
年瑜看它在舔自己,倏忽自然地將左手翻了個面。直到手心被shi潤的鼻頭蹭了幾下,他才猛然察覺自己的左手又能動了。
解離癥狀是陣發(fā)的,在此時短暫緩解了一點,意識像被揪了回來。眼前的景物逐漸變得真實,狗喘氣的“哼哧”聲就撲在他耳邊。
現(xiàn)金電子支付手機
等等?
備忘錄里的筆記好像被他遺忘了,到現(xiàn)在才模模糊糊浮現(xiàn)出腦海。
他交出手機的時候忘刪了,現(xiàn)在只能祈禱年琰沒有發(fā)現(xiàn)。
年瑜猛地起身,決定趁自己現(xiàn)在還清醒,依著那條線索去探一探。
那條大黃狗還是跟著,一路跟到巷角,目送著年瑜拐進去,并對它揮了揮手,它才原地跳了幾下,重新去哪流浪了。
年瑜乘著電梯直達四樓,走到實驗室正對的那戶門前。
對門的幾戶靜得嚇人,門也破舊,一副一碰就掉的樣子。這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整棟樓,只有年琰那一戶有人住。
不同于實驗室,這戶用的是不太智能的人臉識別。年瑜一靠近,它就自動掃描,“咔嚓”一聲開了鎖。
門口的鞋架上沒有鞋,但放著兩個手電筒,被年瑜瞥見了。
他走進去幾步,摸到燈的開關,按下后卻還是漆黑一片。于是折返回來,拿走了一個手電筒。
這兒的戶型甚至都與實驗室不同,是再正常不過的家庭住房。
客廳、過道、廚房、陽臺、兩間臥室、一間廁所。
但年瑜沒看幾眼就感到窒息。
從客廳到過道,墻上掛著大大小小的照片,無一不是少年年琰站在領獎臺上的場景。
左右,有一位妝容精致的女人、一位滿臉自豪的男人,都在高興地笑著。
唯獨中間的年琰,或穿校服,或穿演出服,在小時候還會笑,但隨著身型逐漸拔高,越來越麻木不仁。
到了高中階段,神情已經(jīng)接近于現(xiàn)在的模樣。
年瑜霎時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