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先放下了匕首,格泉斜睨一眼他:“我警告你啊,你和年瑜也只是合作關(guān)系吧,不要有什么齷齪心思?!?/p>
臧洋笑笑:“我能有什么齷齪心思?”
格泉:“裝,接著裝。你在樹洞底下那晚說的話我都聽到了?!?/p>
“
”
她看著臧洋眼眸顫了顫,嘴角瞬間耷拉下來,一副“雖然被你戳到痛處了但是我懶得跟你掰扯”的模樣,一聲不吭就往年瑜的方向走去了。
年瑜察覺到后,頭默默垂得更低,只剩個蓬松的頭頂,滿腦子環(huán)繞著“我剛剛都干了些什么”,恨不得打個地洞鉆走。孫嶸感覺自己站哪都不合適,走到埃德蒙旁邊發(fā)呆去了。
四個人陷入相對無言的氛圍中。大概十分鐘后,埃德蒙回來報告說c同意讓他們先回酒店,下午的計劃取消,只要晚上來吃自助餐就好。
酒店是幢豪華的建筑,金碧輝煌,沒有夢幻的色彩,連窗戶上噴著燦燦彩繪。他們只是瞄一眼,看不出來到底是畫了什么。
埃德蒙替他們搬好了入住登記,發(fā)放房卡。格泉一張,孫嶸一張,臧洋一張,沒了。輪到年瑜,他好像想到了什么,偷偷笑。
年瑜淡淡道:“笑什么,我卡呢?!?/p>
“沒啦,”埃德蒙說,“就這么多,你和這個穿得黑黑的家伙住呀!”
他剛吐了臧洋一身,就等著自己呆著冷靜冷靜,結(jié)果被通知必須和這人同處一室——毀滅吧。
年瑜感覺到臧洋的視線又晃過來,強忍著鎮(zhèn)定問:“為什么?”
埃德蒙:“你們不是情侶嗎!給你們辦了情侶套房?!?/p>
年瑜:“
”
年瑜:“我們
”
臧洋一把扯過他去坐電梯上樓:“你不是不舒服嗎,我們趕緊去休息吧?!?/p>
就這樣一路甩開了還在大堂的三個人。
年瑜想把自己的手腕從臧洋的禁錮中抽出來,試了試發(fā)現(xiàn)紋絲不動。倒是臧洋滴了房卡,進門后將背包里所有的花都騰到櫥柜上,問:“你的恐高好像加重了?攀樹干時都沒見有這么大反應(yīng)?!?/p>
年瑜不回話,算作默認。
“我先去洗個澡,你
”他轉(zhuǎn)頭對上年瑜紅了個徹底的耳朵,忍不住笑道,“別緊張啊,再這樣下去你真要被蒸熟了,小鯰魚?!?/p>
年瑜:“
我不是故意的。”
場面挺喜感。
一個整天氣場淡淡的,面無表情的人,此時用沒什么起伏的語氣誠懇認錯,秀氣的臉瞥向別處,不敢看人。他想強裝鎮(zhèn)定,但被一些小細節(jié)出賣,要不是房間樓層不高摔不死,他估計這能克服恐懼跳下去逃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