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保護頂天立地,
天塌了能墊隔日,
地陷了能撐住泥,
但這也同時意味著他的壓力無限大。今天發(fā)這一通火,本質(zhì)還是因為壓力超載了,給自己攬了太多責(zé),才會在傷到年瑜后如此愧疚。
“所以我罵你膽小鬼,”年瑜說,“我要死了,
你就把你的事接著干,干完來陪我,反過來同理。反正最后都是要死的,雙死也是種成功?!?/p>
臧洋眼睛都瞪大了,
偏偏頭,下巴跟著在年瑜肩頸蛄蛹一圈:“小鯰魚,你還會說這么大逆不道的話呢?”
年瑜:“跟你學(xué)的。”
“我什么時候這樣說過?”
“跟你學(xué)的不要命?!?/p>
“
”
“你真不走?”臧洋訕訕換了個話題:“一直陪我?”
年瑜:“再趕我一次就走了?!?/p>
臧洋彈了起來:“真的?”
“假的。別問這個問題,都這樣了?!?/p>
年瑜垂眼掃過,忽然瞧見自己鎖骨上一個牙印,大腦開始從臧洋喝醉酒的那次復(fù)盤到現(xiàn)在,想起了些什么,于是在臧洋還溫存地抱他時突然往后肘了一胳膊,一腳把他踢下了床。
臧洋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地板上,不可思議地看著年瑜:“不是?剛不還好好的,怎么發(fā)脾氣了?”
年瑜眼角還帶著微紅,嘴角卻是癱的:“你說呢?”
床下的人委屈巴巴:“哪有剛就把人踹下床的?你還真是
”
年瑜乜他一眼。
臧洋:“你還真是腿腳功夫了得?!?/p>
年瑜又甩了他一枕頭:“把戒指戴回去,把我的東西收進來?!?/p>
一語驚醒夢中人。
臧洋立即去桌前找回自己的戒指,戴上后跳窗把他丟出去的一大包年瑜的衣服和零件挎肩上,又翻窗翻了進來。
目睹全程的年瑜:“
你就不能走門嗎?!?/p>
“最近我發(fā)現(xiàn)翻窗好像快一點?!标把笮χf,將他的東西重新整理好,shouqiang放回手上,“你看看,零件沒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