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沒有再說什么。
“哦,對了,”臧洋問,“隔山和門口的枯樹怎么沒了?”
年瑜對著熱水杯呼出一口氣:“我看不順眼,昨晚找人砍了。不行嗎?”
臧洋笑道:“行,沒說不行。這就是你家,你想干嘛都行。”
年瑜說完后便又走回臥室,靠窗坐下。
茅草屋離隔山有一定距離,只能看見枯樹全沒了,整座山空蕩蕩的,看不見新栽的小樹苗。
他對著“嘖”了一聲,高效催化肥這種科研產(chǎn)品發(fā)揮果然不穩(wěn)定,就算只過期一天效果也可能大打折扣
還是不應(yīng)該買的。
但他真沒錢了,也不想用臧洋的錢。萬一哪天臧洋反悔了,等離婚冷靜期結(jié)束找他要錢,他總得給人補上。
等補上后,他就真的一分錢都沒給自己留了。這樣一想,好像自己也是個暴發(fā)戶。
到了下午,樹苗還是一動不動。
年瑜再出臥室時,發(fā)現(xiàn)臧洋已經(jīng)在客廳自己悶頭喝上了。他眼皮半闔盯著桌面看,不知道什么情緒,但像是在邊喝邊想事情,又或者是在發(fā)呆。
接著一根修長的手指闖入他的視野中,彎曲敲了敲桌面,把離得最近的酒瓶拿走了。
臧洋抬眸,年瑜就拎著酒瓶坐到了他旁邊。
他斂了有點沉的臉色,轉(zhuǎn)而對年瑜笑道:“我還以為你不喝了?!?/p>
年瑜:“就陪你一次?!?/p>
臧洋聞言又笑了一下,把桌面上擺的酒瓶全都往旁邊移,騰出一片空間,將簽筒放在上面。
“那來陪我玩游戲吧,抽到大兇的喝,但你不能改代碼作弊?!?/p>
“行?!?/p>
結(jié)果以年瑜的手氣,第一支就是大兇。
臧洋一邊提醒他喝慢點,一邊又在他喝的時候不自覺地盯著他滾動的喉結(jié)看,然后把頭偏向一邊,自己欲蓋彌彰地陪了一口。
兩人就這樣一杯一杯復(fù)一杯,喝到外頭的云都換過幾輪了,墻角都一股酒的熏香。
等年瑜回過神來,地上已經(jīng)全滾著空酒瓶,亂得不行。臧洋不是容易喝酒上臉的人,但也抵不住喝得實在太多了,臉頰還是有些淺淺的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