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我?送去有商氏?”他瞠目結(jié)舌:“瑜,你生病了嗎?”
“沒有,”年瑜冷靜道,“我在那邊有個認(rèn)識的朋友
以后這會很危險,把你送過去比呆在部落里安全。”
“不行!不行不行,就算有危險我也要留著。怎么能拋下家里不管呢!”
這么有骨氣啊。
年瑜看著他氣鼓鼓的臉,嘆了口氣,很快又釋懷地垂頭笑了笑,沒人注意到。
也對,孫岐就是很有骨氣。不然怎么會護(hù)住哥哥,又想著解救臧洋。
是他考慮不周了。
那頭的炎還沒從年瑜的一番話中理清楚前因后果,這頭趁著他轉(zhuǎn)移注意力,年瑜看向唐糖,示意可以開始說了。
“我詛咒下好了。”唐糖壓低聲道。
“這么有效率?!?/p>
她揚(yáng)起嘴里塞滿糖葫蘆時曾出現(xiàn)過的晏晏笑容。
“在燒武的尸體時,臧洋站在人群中圍觀。我去碰瓷了一下
他應(yīng)該也不知道是誰撞了他?!?/p>
“對了,還有
”她從背包里拿出一個像扭蛋一樣的球,“這個是保送名額,交給你保管。萬一被他發(fā)現(xiàn)是誰下的詛咒
我可能性命難保了。”
年瑜聞言接過。這話像個雞毛撣子,毛拂過他心里時癢癢的,但一旦棍子落下,又疼痛無比。
“不會的,”他鄭重道,“一切都會順利下去?!?/p>
唐糖不置可否,但她一直相信年瑜。
眼前人垂下頭珍視著這一線生機(jī),就如當(dāng)初在天水礦洞時,自己也曾珍視著對方給予她的魚罐頭。
那是一份陌生人遞出的,最純粹的善意。在副本里顯得格外珍貴。所以她相信年瑜一直是這樣溫柔冷靜的,屬于刻在骨子里的烙印,是洗不掉的。
盡管他的眼底有熬穿夜的疲憊,但無論怎樣,都難掩清晨的曦光。
而對于年瑜來說,他也對唐糖感到欣慰。
曾經(jīng)那個習(xí)慣縮在人身后的小姑娘,終于變得更勇敢、更獨(dú)立、更堅強(qiáng)。
他堅信唐糖會迎來依靠自己的力量頂天立地的那一日。
一切都在慢慢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