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日期丟了?!?/p>
年瑜:“
”
不記得吃維生素,但記得算日期毀尸滅跡,很像那種會無聊到將藥片倒出來數,再一粒粒重新放進去的人。
這樣想不準確,應該說年琰就是這樣的人,“博物館”就是道鐵證。
年瑜嘆口氣,瞄了眼自己手里的瓶子,將其放在桌上,“嘩”一聲響,兩人鼻間的空氣都隱隱帶股塑料味。
“至少維b可以吃一點?!?/p>
“你幫我吃?!蹦赙駛€挑食的小孩。
這可幫不了,年瑜想著兩個人終究是兩個胃。
他無語片刻,說:“我提醒你吃。”
年琰:“你自己能記得吃就不錯了?!?/p>
年瑜一鼓作氣,拾起年琰隨便扔在桌上的手機,像給自己定時間表一樣,給人定了個固定鬧鐘,又“啪”地放回去,干凈利落。
隨后又給自己倒了杯水消氣,感覺自己像年琰身體里怨氣滿滿的細胞。
“你是在路上碰到臧商了吧?”年琰問他。
“碰到神經病了?!蹦觇ふf。
年琰絲毫不介意對方這樣罵自己的訂婚對象,笑了兩聲道:“那他有跟你說什么嗎?”
年瑜敲了敲杯壁,發(fā)出幾聲清脆的響,還是沒直說,省略幾個字道:“你要不要回那別墅住住,環(huán)境好點。”
“你住吧。”年琰揮揮手。
又來了。
“我怎么?。课易∵M去,過幾天你就要去殯儀館認尸體了,不是我的就是臧商的?!?/p>
年琰思考幾秒,醍醐灌頂:“那我叫臧商睡公司。”
油鹽不進。
年瑜頭痛,擺擺手走了,那不省心的人還企圖多跟他說些話,側身將手跨上椅背頂,埋進半張臉道:
“總有一天會帶你去的。”
但這“總有一天”似乎在兩人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年瑜在四樓舊居門口蹲到年琰時,年琰帶著點“已知的意外”感。
午后兩點,他的手機嗡嗡作響,是年瑜定的鬧鐘。年瑜將手機還回來后,他一直沒看過,直到這時退出鬧鐘界面,才發(fā)現(xiàn)屏幕上顯示的是備忘錄。
年瑜故意打開備忘錄后才熄屏,為的就是讓他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