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呢?”
“年、琰、先、生?”
肩處骨頭隱隱作痛,
臧商的力度不亞于歸凌用腳踩臧洋的頭,盡管是這樣,年瑜還是想努力說些話,
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組織不出語言,左手也抬不起來。
應(yīng)激了。他覺得自己會在這個時候應(yīng)激一點兒也不意外。
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不止如此,
還斷片。
他連后來被臧商帶去哪再帶回來都不清楚,
只知道手機和身份證莫名其妙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口袋。
兩人又回到遍地余燼的實驗室,
他站在原先那間小隔間的門框下,看著臧商端著個很精美的盒子,西裝革履地蹲在地上掃渣子,
完了將渣子全裝進盒子里,輕柔地撫了撫,
如同給愛人蓋被子。
那盒渣被端到年瑜面前時,他才發(fā)現(xiàn)其實是沒燒干凈的骨灰。
臧商:“要道別嗎?”
這人面上冷靜到似是和年琰素不相識的陌生人,
沒有任何情感宣泄,
卻讓年瑜感到頭昏腦漲。
“你們早就計劃好的?”
臧商:“從他遞出項目書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會有今天。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
他從你身上得到了所有答案?!?/p>
“你不是說愛他嗎?”年瑜將蓋子合上,為年琰隔出最后一片靜謐的土壤,不可置信地問:“你為什么不拉住他?”
“年琰就是個無底洞,”臧商冷冷道,“他走不出來,根本不可能建立起情感良性循環(huán),
否則肯定會因為你打消這個念頭,但他沒有。昨天晚上我回來找他的時候,他只說終于等到了這一天,可以放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