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琰瞳孔渙散,麻木地望著年瑜的方向,“我對你的一個很微不足道的祝福。”
“
”
心里那道聲音又沉沉傳來:
“他快瘋了,此刻你必須站出來。冷靜一點。”
年瑜猛回神,看著對方逐漸走近,抬手制止,和他保持一臂安全距離,冷冷道:
“謝謝,我挺好的?!?/p>
近兩分鐘,沉重的音符暫歇,進入一段靜謐又輕松的小節(jié),像雨停。
年琰否認(rèn)他:“一點都不好”
“我很好。”年瑜說。
幾秒后,一串連彈如戒指掉落時左右兩端高頻觸地的高音部輕聲。霎時一轉(zhuǎn),低聲合上,樂曲又激昂起來,跟砸琴一樣。
“你都病了,怎么會好?”
“我會好的。”
“可是你都出現(xiàn)”
在最后一個重音落下時,年瑜提高音量,試圖用直白的話語讓對方清醒一點:
“真正重病的是你,還不懂嗎?”
休止符。
話音跟重音碰在一起的瞬間,“啪”的一下,他反手關(guān)掉了播放器。
時間隨沙漏流逝,沙漏里裝的又是小狗被拋灑的骨灰。這兩分多鐘有一個日夜那么長。
年琰的眼睛逐漸睜大,定定的,像個漂亮木偶。
年瑜放下阻攔的手,主動向?qū)Ψ娇拷蛔忠痪湓谀赙吥睿骸拔椰F(xiàn)在很好,你不需要愧疚,認(rèn)知障礙出現(xiàn)的始因是我自己的選擇?!?/p>
那被他找回來的戒指每在他需要能量的時候,存在感就會變得無比強烈。臧洋的聲音虛無縹緲,像和弦搭上主調(diào):
“我會兜底的?!?/p>
年瑜:“未來我同樣會對自己人生道路自主做出選擇,會過得很好。”臧洋:“我會支持你。”
“就算有困境和迷茫,也會往前走?!薄拔視恐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