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讓他感到很強烈的生理不適。
笑容可掬的表演者,
一人吊一肢臂,提著年琰捧獎杯、捧獎狀。那領獎臺一座比一座高,看得年瑜頭暈乎乎的,
指尖的血又被抽干,變成寒春里的枯枝。
要不走吧。
走了也不會有什么問題的。你現在要干的事只有修補臧洋的記憶,
然后等他回來。
不能走。
這是年琰的舊居,
年琰的秘密就在里面。此刻或許你離實驗真相只有一步之遙,
萬一走了,下次不一定再有機會了。
換做以前,年瑜肯定毫不猶豫就進去了。
但現在不一樣。
手電垂下照著塊骯臟的地磚,
一股寒氣伴著混沌感卷土重來,差點網織住他。
盡管理智一直呼喚著“別走”,
他仍在不知不覺中往后退,退到玄關,
接著半邊背撞上門框。骨頭一震,
忽然有道熟悉的聲音:
“抽支簽吧,
未嘗不可將前路交給命運。只要你知道天塌了我可以幫你頂著就行。”
年瑜猛回頭:“臧”
戛然而止。
他的身后空無一人。
這回是真幻覺。
簽筒簽筒有沒有簽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