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p>
?
頃刻間,臧洋聽到一陣嗡鳴,年瑜僅用三個字就堵住了縈繞在他耳邊那喋喋不休的痛苦。
他甚至懷疑自己在做夢,是不是異想天開聽錯了。但看見年瑜藏在頭發(fā)下微紅的耳垂時,他又發(fā)覺自己沒有聽錯。
這句“我愛你”不是他討來的,是年瑜主動說的。眼前人上下唇那么一碰,就令自己飄飄欲仙,想著:這個世界真是混蛋扎堆啊,我還是最為混蛋的那一個。
年瑜見他怔住了,微微蹙眉,抿了抿嘴角問:“沒聽見嗎?我說我
”
臧洋頓時坐直了:“沒聽見?!?/p>
年瑜:“
”
他仗年瑜還扣著他手,一把將人往自己眼前帶,盯著耳垂問:“你說分開冷靜冷靜,就冷靜出這個?你瘋了?”
“你才瘋了?!蹦觇ふf。
年瑜明明一直很堅定,分開是為了讓對方冷靜的。他總不能和臧洋說:其實跟琰聊完天后,剩下的時間我都在給自己打氣,為的就是當(dāng)面說一句“我愛你”吧?
因為除了這三個字,他想不出別的話來讓臧洋瞬間明白自己的選擇了。
臧洋問他“為什么”,他豎起一根手指抵住對方心口,面無表情又鄭重其事道:“你可以將這件事刻在心里,但路還要往下走?!?/p>
但路還要往下走,我還要帶你去遠(yuǎn)方,讓你的靈魂在春天里靠岸。
風(fēng)暴結(jié)束了,晴日下的萬靈熙熙攘攘,時間如腳下黃土無垠浩蕩,旱死無數(shù)粒種子,又滋養(yǎng)無數(shù)棵大樹。
如果生命一拋黃土——
那么神也會青睞惡鬼。
神也會親吻惡鬼。
臧洋第一次意識到:原來那枚戒指竟是象征著自己是帶著很多愛出生的,能遇到年瑜真是太幸運太幸運了。
只不過
唇瓣分離的那刻,臧洋看著半趴在他身上的年瑜,略有疑惑:
“你抽煙了?”
“
”
“沒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