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焦慮得直跳腳。
“你說他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越山一拋竿,“我只知道你再吵魚就跑走了,
到時候帶不回魚我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臧洋又坐下了。
水邊雜草叢生,
蘆葦搖搖曳曳,
偶有沙鷺來摻和幾下。
半晌魚上鉤了,越山邊收桿邊問他:“你會做飯嗎?我都沒見你做過,平常給我打個下手都亂七八糟的,
就這樣答應(yīng)人家了?”
“不然呢?”臧洋說,“人家親口點的,
要臧師傅做,你可以退休了。”
“嚯,
給你得意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p>
“他說要吃紅燒鯰魚。你都做過這么多次了,
我就算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了,
不會有問題的。”臧洋信心滿滿。
倒是手鏈的事,
他很愁。
手鏈也是年瑜點名要他做的,一方面他很怕年瑜拿到手鏈后就圓滿地離開,留他一個人不明不白;另一方面,他越想越覺得這事離譜——
不說手鏈的款式,也不給線索,萬一做了又不滿意怎么辦?而且年瑜帶著一身傷過來,
差點把自己折騰死了,難道就為了一條手鏈嗎?
“誒,”臧洋猛然拍了一下越山,“如果要你給師娘做一條手鏈,
你會做什么樣的?”
“做她喜歡的那樣唄?!?/p>
“他也沒說啊,我怎么知道他喜歡哪樣?”
越山上下覷他一眼:“對象喜歡什么樣的都不知道,那是你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