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掀起底下的一角,憋屈極了。年瑜有些不忍,跟臧洋說過不用這樣,
可他不聽,總覺得是在賭氣。
年瑜不是很餓,
吃了幾口就擱桌上,百無聊賴地盯著單手吃飯的臧洋。
“你真的可以把面具摘掉?!?/p>
“不摘?!?/p>
于是年瑜不再看他,
撐著個下巴偏頭看風景去了。他深感臧洋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總是像牛一樣犟。比如被隱瞞的過往、套不出來的話,
以及執(zhí)著于給他轉錢的行為,
好像既把他當真伴侶,又把他當外人。
乘務員巡查完,平靜地回到乘務室,自由活動時間又開始了。
有幾間包廂門被推開,好像犯人出來放風。但他們無一例外,路過年瑜他們的包廂時,
都狠狠瞪了一眼臧洋,還有人膽子大比了個中指。
“真沒禮貌,”臧洋眼睛半瞇著,像是要睡午覺了,
懶洋洋道,“要是在待注銷區(qū),他們的中指就斷了?!?/p>
他兩條長腿叉開,頭往后仰,一只手吊在椅背頂端,整個人囂張地占了大半排位置。
年瑜起身推了推他的膝蓋:“讓一下?!?/p>
臧洋費勁地抬起眼:“你要干嘛?”
“出去透氣?!?/p>
孫嶸仿佛就在等著這句話,霍地站起來:“我跟你去。”
年瑜和臧洋對看了一會,臧洋才倦倦挪腿,將兩人放出去。
外頭的人見他們包廂門被打開,紛紛看過來,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年瑜領著孫嶸,尋著乘務員的足跡一一探過去。除了每個人臉上的表情,好像跟吃飯前沒什么兩樣。
其中一間,三個人都捂著鼻子站在門口,大門敞開著,飄出來一股騷味。
年瑜生理性皺眉。
包廂里只剩一個人,癱坐在地上,從□□處流出灘淡黃色的液體。那人臉漲紅,神情惶恐,說不出來話。
“他沒拿到餐?”年瑜問門口的女生,她好像是跟這個男人同個包廂的。
女生憋得眼淚都要出來了,眼眶紅紅的:“沒有?!?/p>
“發(fā)生什么了嗎?”
“什么都沒發(fā)生,”女生搖搖頭,“乘務員只是瞪了他一眼,他自己嚇尿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