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p>
歸凌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看他這幅樣子,面上很是不屑,開口帶著點嘲笑的意味:
“誰讓你這樣和我們的祭司說話了?”
“祭司?”
有商氏的人怔了怔,隨即磕頭道歉:“冒犯了!我不知道這是新祭司,我還以為是青陽氏的人!”
年瑜只是警惕地看著歸凌,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歸凌一哂,說:“有商氏祭司的占卜水平不行,過幾日的戰(zhàn)后慶典和首領(lǐng)交接祭祀,我還得指望你呢,年、瑜。”
“這就是你上午想找我說的話?”年瑜眉頭鎖緊。
“是,”歸凌轉(zhuǎn)轉(zhuǎn)刀,“可惜被臧洋趕走了。真不明白,你賣他都賣成這樣了,他還給你當(dāng)看門犬?!?/p>
他說完這句人就閃了,像吸完血后亂飛犯賤的蚊子。年瑜槍都在背后拿出來了,愣是克制住自己不在npc面前暴露,才沒有又一槍打中歸凌的小腿。
npc屁顛屁顛地跑走,留下他獨自思考?xì)w凌又想玩什么花招。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假設(shè)都不如順?biāo)浦邸Hf一琰又出手,結(jié)局還是慘敗。
他們窘迫境遇的背后,會有康莊大道嗎?亦或者依然是看不到盡頭的苦難與無助。
生活與世界狼狽為奸,就是這樣毫無邊界地戲耍著人。
年瑜掐了掐眉心,握緊拳頭,企圖盡量不把糟糕的情緒帶回去。直到偏僻角落里傳來一聲熟悉又委屈的哭啼,他才從這股情緒中拔出,急切地尋找聲音來源。
匆匆忙忙趕到時,只見炎被一個人逼到死角,蹲在地上不停地抹眼淚,模樣可憐得很。
年瑜正準(zhǔn)備出口氣,靜悄悄地摸過去,卻聽那人磕磕絆絆地說了些什么,才沉默著收住手,心臟開始瘋了般快速跳動——
“
你別哭,我沒有惡意。我只想看一下你食指的疤?!?/p>
“我記得我走丟的弟弟也有一個
”
能說出這話的
是孫嶸嗎?
年瑜愣了下神,
炎就在這時看見了他,慌慌張張地向他跑來。
“瑜,你回來了!洋呢?他沒事吧?”
“沒事?!蹦觇ふf。
再抬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