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臧洋堅定道,“待注銷區(qū)的秩序又不比正式服,你傷也沒好全,遇上sharen犯搶劫犯和selang怎么辦?”
“我可以保護自己的?!蹦觇ふf。
臧洋還想再爭取什么,對方卻直接抬手遮住他嘴,一副只要看不見也就聽不見的樣子,剝奪了臧洋的話語權(quán)。
萬惡的家庭獨裁者。
臧洋越想越不甘心,又躺在床上失眠了。
雖說是雙人床,卻硬生生被這極限拉扯的兩人睡出了兩張單人床的架勢,中間隔了個大裂谷。
但他轉(zhuǎn)念一想,或許年瑜說的話有道理呢?畢竟在臧洋心里,他已經(jīng)被認定為了“不知道從哪個時間線回來的人”,如果真比自己強,那萬一出門后自己反倒被他保護了,豈不是給人添麻煩。
也不知道那個時間線的自己有沒有保護好他。
靠,小鯰魚都斷一只手了,還在這問。
臧洋忽然很想深夜抽自己一巴掌。
他在分邊時耍了點小心思,讓年瑜睡左邊,這樣對方想翻身就只能臉朝自己這邊,不然會壓到左手。
此時他睜眼就能看見年瑜的睡顏,驀然很想給大裂谷搭個橋,這樣他就能坦坦蕩蕩地走過,到對面去抱住對方。
最后他還是泄氣地“啪”一下張開五指蓋住了自己的臉。
失敗。太失敗了。
但他的身體比腦子坦率得多。
翌日清晨,臧洋醒得比年瑜早些,迷迷糊糊覺得自己抱著個什么東西,很熟悉。忍住困倦完全睜眼,才發(fā)現(xiàn)年瑜的臉湊得無比近,自己的手就搭在對方腰上,捂得暖暖的。
一股氣血頓時沖上他的大腦,沖得他白色的頭發(fā)都要變紅了,手連忙撒開,跟個雞爪似的在空中彎曲了幾下,猛然坐起身,又低頭確認了一下年瑜有沒有被自己吵醒,開始在心中默念:
臧洋你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臧洋你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他渾渾噩噩地下了床,盯著那個“囍”字片刻,萌生出了想一頭撞死在“囍”字上的想法,然后一個左腳絆右腳,在地毯上摔了個狗吃屎,又想把地毯蓋自己身上,偽裝成死人。
萬惡的家庭獨裁者,都是師娘搞雙人床的錯,還不如睡地板呢
東磕西碰,乒乒乓乓一陣聲后,臧洋終于出了房門,想著自己今天要做飯,一頭載進了廚房里。
門關(guān)上后,年瑜睜開眼坐了起來,心里懊悔自己沒給臧洋把這一段錄下來,如果有朝一日他能恢復(fù)記憶,可以拿去鞭尸。
不過貌似逗人逗得有點過了。
紅燒鯰魚被端上來的時候,
越山和丘曉櫻湊近仔細觀察,眉頭皺得能擠死蒼蠅,齊齊仰身問臧洋:“你加了多少醬油?”
“也沒很多”臧洋心虛道,
“就加的時候手不小心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