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什么呆?”年瑜在黑暗中問他。
“別鬧,”臧洋聲音差點(diǎn)劈了,“我要沒反應(yīng)過來是你,傷著了怎么辦?”
年瑜單手就能制服他,很難不讓人懷疑臧洋放海了。
不過幸好,年瑜還在這里。
但他把臧洋在外頭關(guān)了一天,還是有點(diǎn)怨氣。
“誰鬧?”他左臂抵了抵,臧洋被迫仰起下巴。
“我都說再過陣子就要走了,想找你談?wù)履阌植宦牎!?/p>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
“錯了,”臧洋兩只耳朵當(dāng)擺設(shè),還是只聽他想聽的,裝模作樣哄道,“下次你叫我停,我一定停?!?/p>
“
”
年瑜沉默了?;璋抵校把蠖寄芟胂蟮綄Ψ降哪樋隙ㄓ譂q紅起來。
真可愛,真好逗。
“我不是說這個!”年瑜突然作聲,頭一次恨不得自己的左手還能用,想把對方掐死在床上。
他收起槍,轉(zhuǎn)而捂上臧洋的嘴,試圖不再讓對方插話。
然而臧洋第一時間就湊上去親了下,搞得他掌心癢癢的。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年瑜俯了俯身,臧洋解放的右手順勢扶住他的腰側(cè),聽他嚴(yán)肅道:
“我問你,真想跟我走嗎?”
臧洋挑挑眉:“這還需要確認(rèn)嗎?”
我在你耳邊說的那么多句“帶上我”難道是夢話嗎?
“那如果”年瑜頓了頓,“如果恢復(fù)記憶會讓你感到痛苦,你也要背負(fù)著這些和我走嗎?”
“
”
臧洋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沉思了一會。
就在年瑜以為被拒絕了,起身想離開時,“喀嚓”一聲,手銬斷裂。
臧洋將他捂嘴的右手牽走,換了個不會讓他左手難受的姿勢,沉沉問道:“現(xiàn)在是哪條時間線?”
“我格式化后創(chuàng)造的if線。”年瑜說。
他聽完后悶聲笑了下:“原來還真是造物主。”
“可我覺得這不應(yīng)該是個時間線對折的if線應(yīng)該是個新的開端?!?/p>
他一手指上自己的太陽穴,說:“這里面,一直有道聲音,教我怎么賴著你。所以我說,你歷史記錄沒刪干凈?!?/p>
“雖然現(xiàn)在的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說我痛苦,但我只問一句話——我在上一個終點(diǎn)前離開之時,還有欠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