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洋盯著他手臂沉默,一言不發(fā)。
年瑜不太理解:“你生什么氣?被打的又不是你?!?/p>
“
”
臧洋閉了閉眼,差點一口氣沒吊上來——更生氣了。
“你是豬嗎
”他正欲強壓下怒火,好好和年瑜理論,門口倏忽傳來“噠噠噠”的匆匆腳步聲。
埃德蒙的尖叫聲響起:“哦買噶!你們怎么把公共廁所搞成這個樣子了!損壞公共財物可是要賠錢的!你們
”
他說到一半噎住了,因為臧洋回頭怨憤地瞪著他,背脊緊繃像捕獵的黑豹,高挺的鼻梁如筆直的刀刃般要把他斬斷。
臧洋沉著聲警告道:“閉嘴,我賠,滾出去?!?/p>
埃德蒙:“
好的?!?/p>
隨即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你遇到危險不會喊人嗎?喊我,喊格泉,喊孫嶸,都可以,沒有百分百的勝率還敢沖上去一挑二?疼了也不知道老實是嗎?”臧洋側頭回來,把沒講完的話續(xù)上。
噼里啪啦的,跟吃了炮仗一樣。
“沒必要,”年瑜想起那封信,“我不可能一直依靠你們。”
臧洋咬牙,腮幫子硬硬鼓起,一副恨不得把眼前人大腦撬開的模樣,聽著年瑜繼續(xù)道:“我覺得出去后我需要個近身道具,最好再點些近身技能?!?/p>
“你真是能耐了,”臧洋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大點的碎玻璃,利用反光照給年瑜:“你自己看,破相了好看嗎?”
這塊碎玻璃實在多余,年瑜從他的眸子里就能看清自己的樣子。
年瑜:“本來也沒什么好看的?!?/p>
“行,”不對年瑜的審美做任何評價,他手松開,先“啪嘰”一聲把玻璃摔碎在地,“我和你合作,不就是為了讓你依靠我,確保你安安全全拿到第一嗎?”
“你不可能把我一直藏起來的。”年瑜說。
已經有人注意到了。
臧洋無言,審視了這些傷口一會兒,最終拿出繃帶,悶笑道:“隨你吧?!?/p>
他把繃帶展開,示意年瑜把手掌攤開。幾道被玻璃劃出的傷口深淺不一,最嚴重的那塊肉都往外綻。
臧洋跟他低聲道“痛要說”,年瑜嘴上答應,實際在包扎的時候一聲不吭。臧洋看了他好幾眼,他都安安分分的,如果不是額角有密密透明的冷汗,臧洋幾乎真要以為他沒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