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分別的事,臧洋才想起來那串手鏈,頤起腦袋,輕輕摸出口袋里的盒子:
“手鏈會不會太簡單了,我還買了些珠子,你要不要”
“不,就這樣。”
年瑜抬起左手放到他眼前,鏈子附在一圈繃帶上,顯得很素凈,跟碗米湯一樣寡淡。
“我丟的那條也是這樣的,等傷好了就好看了。你串那么多珠子,到時候我動起來不方便?!?/p>
臧洋捕捉到關(guān)鍵詞,愣住了。
“動?
”
年瑜:“給你變個魔術(shù)?!?/p>
話音剛落,臧洋余光中見年瑜左手抬了起來,手指僵硬又輕柔地?fù)嵘狭俗约旱哪?,顫顫巍巍地動了動?/p>
他不可置信地垂下眼,大腦嗡嗡的,一瞬間有些頭重腳輕。霎時就忘了丘曉櫻曾下過的定論。
誰說好不了的?這不是動了嗎?
就是動了。
臧洋想去牽一牽,又想起年瑜傷口還沒長好,抬手停在了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
“驚喜嗎?”年瑜笑了笑,問他。
他感覺自己的聲帶都消失了,一時說不上話。
有點(diǎn)太驚喜了。
但其實(shí)沒有什么醫(yī)學(xué)奇跡。只是年瑜做了一個機(jī)械輔助臂。
他把臧洋支出去的這幾天一直在研究這個。前陣子早早畫好了設(shè)計(jì)草圖,去找了丘曉櫻幫忙制作。直到今天,終于有機(jī)會出場了。
然而一無所知的臧洋更愿意相信這是個醫(yī)學(xué)奇跡。他直接用行動代替言語,從年瑜頭頂?shù)陌l(fā)旋挨個親到下巴,被輕輕推了一下。
年瑜:“癢。”
“你好棒?!彼α藘陕?,忽然說,“又聰明、又勇敢特別好?!?/p>
“
”
年瑜偏頭躲他的目光,又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