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表演的部落人再次一哄而上,琰注視著被護送上來的火焰。
山崗無風,火正有越燒越旺之勢,向上不斷拔高,外層的形狀像一片深秋的落葉,成了周遭唯一的光源。
念咒的音調由高到低,似近于尾聲。年瑜的余光中,琰的眼睛微瞇了一下。這一瞇,將瞳孔中被火照耀出的高光給蓋掉了。
【當前神諭為:兇】
【是否更改神諭?】
兇?
年瑜原本半闔著放松的眼皮忽然掀起了。
他早就給部落改進了武器技術,臧洋和格泉兩個戰(zhàn)力較高的人也要出征,他們倆打原始人不是砍瓜切菜的事?
怎么會是兇?
說明有變數。
所有玩家都在同一陣營,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還能搞出變數的會是什么?
想到這,年瑜心里忽然深沉到想笑——我還沒去找你,你倒自己來了。
【否】
在他確定【否】的下一刻,琰的目光轉向了他,剛巧與他對上,似乎是有點意外。
你也看我干什么?
年瑜想。
我什么都沒做
難道就是因為我什么都沒做,所以才看我的嗎?
在他納悶的這短短幾秒,冰冷的雨滴稀稀落落地砸到地上,將祭壇染成了烏云的深色。緊接著“嘩啦啦”聲響,惡戰(zhàn)的開頭應雨的鼓點拉開序幕,似一潑冷水澆滅了火種,首領的臉色不是一般的難看。
人群再也抑制不住地騷動起來。
“這仗不能打,”琰對首領說,“神不祝福我們。”
“原諒我們,”首領對著圖騰柱磕了個響頭,“但有商氏的戰(zhàn)書已接下,這仗必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