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
臧洋云里霧里的,轉身一看發(fā)現(xiàn)又是熟悉的面孔,無奈笑了笑,抱著花找年瑜去了。
下午,年瑜整理好自己的黃領,到校門口接臧洋參觀校園,遠遠就見一個一米八幾的俊男眼戴墨鏡衣著黑夾克,手捧一束有他一個半頭大的捧花鶴立雞群站在那。
花和他不搭,但和年瑜很搭,都是溫柔的暖色。主體是橙色的奧斯汀玫瑰,間插白色洋牡丹和黃色滿天星輔助,葉材是尤加利葉。左一個戴學士帽的小魚布偶,右一個小羊布偶,中間還有一個小狗布偶當裝飾。
這般明艷燦爛的顏色在陽光底下差點閃瞎年瑜的眼,不知道的還以為要去結婚。
“恭喜,”臧洋將捧花遞出去,順了順年瑜的劉海,“畢業(yè)快樂,以后終于可以脫離苦海了?!?/p>
“謝謝,”年瑜彎眼笑道,“但你前段時間在準備開業(yè)的事,忘跟你說了——我決定留校了?!?/p>
臧洋:“?。俊?/p>
年瑜用鼻音“嗯”了一聲:“留校當講師。”
“怎么決定的?”臧洋繞過捧花半攬著他。
花貼在他的臉龐,襯得冷淡的五官都暖了,像曾經(jīng)午間吹進待注銷區(qū)的風,臧洋真的克制不住想親,只能借捧花擋著小嘬一口。
“就是覺得
”年瑜被親得微微聳了聳肩,緩緩道:“給孫岐孫嶸當家教的體驗還不錯?!?/p>
“行,都行,”臧洋笑著跟他進校,“想干什么就干,不想干就在家里收我的分成。”
年瑜開玩笑客氣道:“以后也有被學生論文氣到情緒不好的可能,還請臧老板多擔待。”
“這樣啊”臧洋裝作深思熟慮,被對方拍了一下,才嬉皮笑臉道,“我以后也有可能哪里做不好,也請年老師多擔待。不擔待也沒用,今時不同往日,我會主動滑跪??傊郧澳銢]跑,現(xiàn)在跑不了?!?/p>
他說完扣上年瑜的手,故意蹭蹭戒指,得到了一個簡短又堅定的“行”。
兩位帥哥就這樣在校園里走了一遭,路上引起了很多本科生的關注,但不論是什么眼神,他們都不在意。
年瑜帶他去見了自己的導師,三人一起合了張影。臧洋的扮相和大眾格格不入,有點像單拎出來疊了個黑白圖層,年瑜便讓他幫忙抱著捧花,靠得很近,像是想把領口的那抹黃也給他沾一點似的。
導師也沒說什么,他并不覺得臧洋像什么不務正業(yè)的非主流,只說:“年輕人嘛,我行我素一點挺好的!當初我高考完的時候也去漂發(fā)了呢,帥得很?!?/p>
年瑜聽完笑得挺開心,也沒說臧洋這是天生的。而臧洋在對象的導師前一改往常,特別拘謹,導師說什么他都附和著“嗯嗯對對”的,不敢油嘴滑舌。
今日以畢業(yè)生的身份踏出校園,改日再回來就是不同的身份了。
年瑜并不知道年琰。
一年過去,
s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