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多就一個人待個上下樓的時間,不會有事?!?/p>
年瑜怕他對衛(wèi)生間的事太過激,養(yǎng)成隨時在自己身邊當跟屁蟲的習慣,這樣的話他根本甩不掉臧洋,單獨去跟模仿犯會面。
他原本是不打算去的,
因為時機還不成熟,可是孫嶸的決心讓他必須對此重新考慮。
臧洋看向?qū)O嶸冷冰冰的臉,而孫嶸甚至不給他一個眼神。
電梯升到三樓,臧洋先一步出去,
給年瑜留下一句“聊完就回來”。
格泉吐槽道:“他是你的監(jiān)護人嗎?”
年瑜噎住,不知道該怎么回話。
監(jiān)護人?是有點像,但這種稱呼非常奇怪,有種自己被臧洋的管控欲壓住的感覺,讓他不舒服。
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些四不像。
到了五樓,年瑜跟在孫嶸后面進房。關門后,便聽到孫嶸立即問他:“聊什么?”
年瑜:“你知道聊什么。”
“我已經(jīng)說清楚了?!睂O嶸握了幾瓶礦泉水,表面的冰層漸漸生出。
“孫岐真對你這么重要?”年瑜皺起眉:“值得你把整個人生搭進去?”
“他就是我整個人生,”孫嶸說,“你沒經(jīng)歷過,可能無法體會。我不知道該怎么舉例,你目前最親的人應該是臧洋,但還沒親到值得你這樣做?!?/p>
“
”
被他說中了,年瑜的確無法對著臧洋說出“你是我整個人生”這種話。更何況,臧洋在他這里到底算個什么名分?
因為沒有經(jīng)歷,他的一切共情都來源于想象,孫嶸的故事在他這里始終沒有個完整的句號。
“愛情、親情、友情,這些都是人類很重要的社交情感,一個人是什么底色,取決于這些情感在他認知中的占比。我從有意識后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孫岐,在知道自己是哥哥后,我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p>
“這些應該夠你現(xiàn)在用,”孫嶸擺了一排的冰凍礦泉水在桌前,“出副本如果還消不下去,我也沒辦法了?!?/p>
年瑜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臉上的腫塊,輕輕道謝。
孫嶸:“我也不想知道那個模仿犯到底是誰,我只在意孫岐能不能回到我身邊。如果你有孫岐的信息,請多留意,也麻煩告訴我?!?/p>
年瑜知道無論自己再怎么套話,肯定都無法擁有更多感受了。
這些天來,孫嶸的精神持續(xù)緊繃,好像除了弟弟外就不會再思考其他事,一直到現(xiàn)在,終于動真格了——把命都壓進去了。
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孫嶸次次孤注一擲,無奈把找孫岐的規(guī)劃默默提前。但在此之前,他還要解決突然情緒過激的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