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完全不講道理。
再睜眼,視野里已經(jīng)是鋪天蓋地的茅草,
他就倒在那張前幾天才睡的單人床上。
臧洋臉上罩著羊頭面具,倚墻站著等他醒。
“你大爺?shù)模?/p>
”年瑜意識回流后,
罵出了這輩子最臟的臟話,
“你瘋了?”
臧洋輕蔑地笑了聲:“不這樣你能跟我回來?我現(xiàn)在戴面具了,
你看著我?!?/p>
年瑜不禁將指甲嵌進肉里,頭微垂,抬眸瞪著臧洋。他本來眼皮就薄,雙眼皮窄,這個角度顯得雙眼皮完全并做了單眼皮,一副看上去被冒犯了的神情。
“
果然得戴面具你才敢看?!?/p>
“你到底想干嘛?”
臧洋突然上前掐住他的下頜,
把后腦抵在床頭,迫使他一直抬頭注視自己,羊骨頭都快戳到他微翹的鼻尖,惡狠狠道:
“你掉下去后到底去了哪?看見了什么?為什么回來后就這么怕我?早知道當初我扔都要把你扔出樹洞?!?/p>
年瑜緊咬著下唇,
偏開眼。
臧洋還有幾根手指放在他喉嚨的位置,能感受到他喉嚨下上滑動。見他這副樣子,臧洋已經(jīng)心癢到想將他的眼珠子摳出來了。
兩人沉默十幾秒,臧洋最終輕吐道:“
你不相信我了?!?/p>
“信任你?”年瑜后牙艱難地咬合:“知情不報,我為何要信任你?”
“知情不報?你是指什么?”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跟我裝?你到底和誰是一伙的?”
臧洋毫不猶豫地答:“我當然和你是一伙的。我說了要將你送出去,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