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彼盗R道。
不能攻擊npc,當(dāng)然沒問題!但是被npc攻擊還不讓還手,這是憑什么?!
孫嶸就是個可憐的倒霉蛋。
格泉:“這算什么事啊!要我們活生生被npc打死嗎?!”
“不,”年瑜鎮(zhèn)場道,“npc攻擊他的時候,他沒有掉血,血是反擊才掉的?!?/p>
“可是他明顯痛了啊!”
這要怎么忍?把npc從鏡子里拖出來,然后任指甲在脖子里攪和,直到走出鬼屋?
簡直讓人生不如死,誰能有這耐力?
這鬼屋,真的有人能在不瘋的情況下走出去嗎?
在已知未來要面對什么險境后,年瑜心里也難受,但他依舊強壓著情緒說:“死和忍著,選一個。”
這話是真理,聽起來卻有點不近人情。年瑜平常一直是細心的人,但在些關(guān)鍵時刻說出的話又顯得理智到冷漠。
格泉啐一聲,避著傷口將孫嶸撈起來。
廣播像催命符般響起:“請玩家繼續(xù)前進。”
三個人都狠狠往上瞪了一眼,然而機器看不見人的表情。
“請玩家繼續(xù)前進!”
大量長頭發(fā)從下水口反向涌出,速度很慢,像是警示一樣,催促著他們離開。
他們只好先撤。
盥洗室外是醫(yī)院的長廊,依舊沒有照明燈,唯一的光源是沒有關(guān)閉的飲料販售機。
礦道、紅毯、樹根,年瑜走過很多長路,卻從未覺得有如此煎熬過。
礦道的盡頭是岔路口,紅毯的盡頭是宣誓臺,樹根的盡頭是通天的樹干。
醫(yī)院的盡頭又是什么?是絕望的哭喊、對死亡的恐懼,亦或是釋懷
長廊的音效和盥洗室完全不一樣,沒有人聲,有的是沉重的腳步、極速的奔跑和滾動的滑輪。
地板的瓷磚上浮現(xiàn)出熒光的腳印,向一個方向延伸。
“請跟隨指引。”
年瑜不知道臧洋此時有沒有睜眼,但能在不經(jīng)意的接觸中,感知到他的手越來越冰。
“你怕嗎?”年瑜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