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出一道判斷題,然而在勾和叉之間,問題學(xué)生臧洋偏偏畫了個圈。
臧洋想去撿格泉的尸體回去,走到一半,感覺有輛大卡車從他身上碾過,骨頭縫都在痛,像棵被砍的樹一樣倒了下去。
也不知道唐糖有沒有在喊他,總之月亮高懸,飛鳥掠過。旁邊的星辰開辟出一條銀河,像個大裂谷,讓臧洋想躺進(jìn)去。
埋了吧。
去他的生與死,所有都埋進(jìn)深溝里吧。
我在今夜睡一會,待會烏鴉過來時別把我一起吃了就行。
他隨之安然闔上眼,魂兒差點真要掉地上了,結(jié)果又有一股力將他上半身及時撈了起來。他沒有力氣反抗,只能任那人抱著自己,頭靠在肩前。
好熟悉的感覺
是年瑜啊。
年瑜像是一路跑過來的,氣都還沒喘勻,xiong膛劇烈起伏并震顫著,似乎在說什么。肩部的白襯衫也變成了紅色,洇shi一片,不知道是誰的血。
臧洋稍微動了動,一眼就看見他太陽穴處有塊凹痕,沒有破口,像被鈍器磕了。
“你受傷了嗎?”
年瑜搖搖頭,將他腦袋往肩前按牢了點。這下他什么都看不見,眼前只有那塊沾血的布料。
而年瑜自己的后頸冰涼無比,鐵銹味蔓延開來。
“我投降?!彼f。
“不反抗了?!?/p>
身后的歸凌這才把刀收起來,垂眼看著這一切,冷笑道:“現(xiàn)在說對不起有什么用?看來你們的感情也不堅固嘛。危機(jī)時刻,你還不是把臧洋拋到一邊了?逃兵?!?/p>
年瑜沒說話,但原本輕撫臧洋后腦的手攥成了拳頭。
這天黃昏近時,年瑜擠出時間上山找琰。
他在這段安穩(wěn)的日子里已經(jīng)來過好幾次,勢必要從琰的嘴里撬出更多副本信息。
琰見他來了,照例先開始寒暄。
“部落生活怎么樣?習(xí)慣嗎?”
“不習(xí)慣,什么時候把我們送回去。”
琰看著他,眼里有笑意:“你還挺坦誠?!?/p>
年瑜:“我不適合這里,水土不服?!?/p>
“可是我看你還挺逍遙的,”琰往部落的方向望去,“你好像還建了個瞭望塔?”
“簡單加強(qiáng)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