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穩(wěn)定的家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大黃狗歪歪頭,他又笑著補充道:“雙親家庭?!?/p>
這狗好像聽懂了,也咧嘴跟著笑,追著自己的尾巴轉(zhuǎn)了幾圈,又汪汪叫幾聲,就上來了。
同樣的,又帶來個令人頭疼的任務(wù)——取名。
他們都不會取,最后一致偷懶,將兩人的名字排列組合,決定叫這條狗“洋芋”。挺適配的,畢竟洋芋皮也是土黃色。
但后來演變?yōu)殛把笠徊凰秃八巴炼埂薄?/p>
不爽的原因是臧洋其人會和狗爭風(fēng)吃醋。
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缺席一年,年瑜養(yǎng)成了隨地大小睡的習(xí)慣,有時候累了不去床上,就坐在沙發(fā)上靠著淺眠。
每次臧洋過來蓋薄被的時候,總能看見洋芋枕在年瑜的腿上。也不睡,就枕在那。
狗分外安詳,他分外眼紅。
于是他一輕拍狗腦,壓低聲音威脅道:“一邊兒去,給我騰個位置?!?/p>
狗不理。
“嘿?你這土豆還神氣了?這是我對象,你再不起來我明早不帶你晨跑了。”
狗不理。
再這樣下去臧洋覺得自己可以去代言狗不理包子了,便強盜般直接把狗拎走,自己環(huán)腰抱上年瑜,還注意不把人弄醒。
洋芋委屈,洋芋沒法叫,洋芋只能齜牙。
第二天晨跑時它想向臧洋展示一下自己的強大,撒腿跑飛快,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臧洋追得上,最終臣服了。
臧洋的家庭地位在表象上終于比狗高。
六月,畢業(yè)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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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雖然沒開業(yè)多久,但憑借很有氛圍感的裝修、臧洋的調(diào)酒手藝、人格與長相魅力還有掛名店長洋芋的狗格魅力,賺到了點小錢。
又是放學(xué)下班的點,臧洋走出店門透口氣,聽著身后屋里來幫忙的越山逗洋芋的聲音,目光在街上游走,猛然發(fā)現(xiàn)對面一直在裝修的店鋪居然大張旗鼓地拉了條橫幅,上面寫——開業(yè)大酬賓。
這是一家花店。
臧洋想起自己還沒給年瑜準(zhǔn)備畢業(yè)花束,便進去湊了熱鬧。
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花店。
店員沒有用ai機器人,是真人,但他覺得還不如用機器人。
至少機器人不會抽煙。
也是在這時他才切身體驗到什么叫“槍與玫瑰”,走火冒煙味的“槍”與還是花苞的玫瑰。
店員長得像跟越山很有共同話題,面相上都是三十多歲,在聽見腳步聲后直起打理花的腰,對上第一位顧客,圍裙銜的銘牌上印著兩字——
陳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