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泉也欣然接受,她說:“雖然我出于想得到積分的欲望當(dāng)上首領(lǐng),本以為這樣會讓自己滿足,但我發(fā)現(xiàn)我好像高興不起來?!?/p>
“身邊還是有同伴比較好,至少也是歡歡樂樂的,所有事都能一起扛?!?/p>
他在四處跑的過程中得到了一無所知的炎的天真一句“加油”,偶爾還會看見唐糖,唐糖往往也看著他,只是沉默。
她的詛咒確實(shí)惡心到臧洋了,但看著臧洋痛苦的樣子,她就開心了嗎?
未必。
唐糖心里比誰都矛盾,所以遲遲沒有推進(jìn)將他們置于死地的計(jì)劃,甚至在考慮腰斬。
而年瑜也看出了她的猶豫,曾在夜間敲響過她的門,卻被她拒絕。
唐糖隔著門,輕飄飄回他一句嘆氣:“你走吧?!?/p>
唯一被瞞在鼓里的,只有一直在昏睡的臧洋。
但年瑜也沒想到,神諭給他的初始指示居然是【空白】。
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都走后,他撿起那個龜甲,盯了好久,試圖找出些更改前的痕跡,然而一無所獲。
就在他出神之際,琰從他手中抽走了龜甲,瞧了瞧,明知故問道:“沒想明白?”
年瑜一看對方這副模樣就想擺臭臉。
琰卻對他笑道:“祭壇是離神最近的地方,也許那天夜里你在這說的一番話,被神聽見了呢?”
年瑜:“聽見又如何?!?/p>
“可能被你打動了?動搖了?所以才沒降下天雷,而是給了個空白,讓你自己解讀。”
“那神和你可真像,”年瑜準(zhǔn)備下山前還毫不留情嘲道,“都喜歡明知故問?!?/p>
難道那天晚上他的意思說的還不夠清楚嗎?
一切收拾完畢時(shí)已至夕陽,今日的風(fēng)景格外祥和,先前被驚動的鳥雀紛紛歸巢,余光鑲得云邊金燦輝煌。
年瑜剛回屋就落入一個沉沉的擁抱。
“沒功夫給你預(yù)告了
”他放松下來,抬手抱回去,無聲笑著。這回沒有面具,淺勾的嘴角明晃晃映入對方的視線。
“抱歉
有沒有嚇到你?”
“沒有,”臧洋手收得更緊了些,也欣慰道,“你做的很好。以后有什么事,你都這樣盡管放手去做就好了。”
此間有神明,他今天也算真的淪為了神徒。
“我永遠(yuǎn)信你?!?/p>
臧洋蹭了蹭他的頸窩,
又碰了碰鼻子,問:“想親,可以親嗎?”
之前怎么不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