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什么?”年瑜問炎。
“就是,以奴隸名義進入他家的事
但他說不會把我當奴隸,會好好照顧我
”
年瑜也不好直接說“你就從了他吧”,
但是無論從哪個角度分析,跟著海走對所有人都好,年瑜也放心,所以只是勸炎憑心去試一試,
如果被欺負了可以回來找他。
“匕首還在嗎?”
“在?!?/p>
“被欺負了不要吃啞巴虧。跟?;蚋艺f都行?!?/p>
“那要是
”炎心有顧慮,“那要是海欺負我呢?”
年瑜:“
那你捅他,他不會還手的。”
海:“
”
??瓷先M臉命苦,但為了和久別重逢的親弟湊近點,還是忍了。
解決完兄弟倆的事后,年瑜恍然覺得自己像個街道調(diào)解員,下一步規(guī)劃是要去敲唐糖的門。
這一次,唐糖難得見他,狀態(tài)卻不好,兩只眼睛哭到腫得像泡芙。
年瑜一時就忘了自己該說什么。
她好不容易從格泉身上找到了姐姐的影子,但這份眷戀又稍縱即逝,到最后只有自己茍活下來,又成了世間無依無靠的孤魂野鬼。
“我現(xiàn)在更恨歸凌了,”唐糖費勁地說,“但不代表
臧洋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如果你能想到什么好辦法,再來找我我會配合的,讓我死也可以?!?/p>
房間里的氧氣好像一瞬間被抽走。年瑜愣了,在這個眾生企欲茍活的地方,唐糖是第二個跟他坦白說死亡無所謂的人。這和親眼見證孫嶸注銷時的沖擊一樣大。
“為什么這樣想?”
“如果什么都沒有了,活著也折磨
”唐糖喃喃道,“你就當報仇是我給生活創(chuàng)造的最后一點刺激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