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年瑜的那份堅定也在這一路上攙扶了他很多次。
等出去后,應該叫年琰給他們頒個“最佳搭檔”獎。
窗戶大開著,櫻花好像飄蕩進來幾片。在這個世界里,屋外沒有石碑,但石墩子依然靜靜蹲在那兒。
臧洋聞到一股淡淡的櫻花香,又去親年瑜。這次接的吻比較深,他貼著對方的唇瓣,親昵道:“現(xiàn)在該我問你了,你這次回來的終極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是被香味熏的還是被親的,總之年瑜迷糊了,一時沒了把關(guān),說:“只是回來問你的選擇?!?/p>
“我想讓你有一次真正由自己決定命運的機會”
因為很愛你,想讓你過得好。
所以會把選擇權(quán)交給你,并且尊重你選擇的所有結(jié)局。
但年瑜沒想到對方聽完后突然翻身交換了兩人的位置,后腦枕上柔軟枕頭的那刻,他發(fā)現(xiàn)臧洋的笑意沒了。
臧洋手撐在他頭旁,嘴角繃得死直,嚴肅地說:“我有點生氣了。”
年瑜:“?”
如果他沒看錯,對方應該是蹙緊了眉頭,凝聲又問了一遍:“你來這一趟,身體遭那樣的罪,就是為了問我的選擇?”
“根本沒這個必要以后我老了躺在醫(yī)院里,拔不拔管都是你一句話的事,無所謂。但你前陣子在我懷里喊疼時真的給我造成心理陰影了?!?/p>
“我”年瑜有些心虛地打斷他,“沒考慮這么多”
“以后得考慮,有什么事必須先考慮自己?!标把髧@口氣,望向那只纏著繃帶的左手??床惶宓难垌袇s有著很明顯的心疼,自言自語般重復了一句:“真的很生氣?!?/p>
當然,也很氣自己沒陪年瑜走到最后的那條破命。
年瑜趕忙湊上去,帶著討好意味地沾沾他的嘴角。
臧洋長吁一口氣,雙臂環(huán)住對方的腰,悶聲問:“有具體時間嗎?什么時候走?”
“明天中午。”
年琰已經(jīng)發(fā)來最后通牒了。
年瑜想了想,補充道:“會帶你走的。等我把你記憶修好就來接你。”
“要多久?”臧洋摟得緊了點。
“明天吧?!蹦觇ばΦ?。
隨即被臧洋報復性輕掐了一下腰。
真是很有希望又很不靠譜的一句期許。
提到分別的事,臧洋才想起來那串手鏈,頤起腦袋,輕輕摸出口袋里的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