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沒有秉燭夜話,像知己般暢聊人生感慨,因為他們似乎都累到不再有精力說話的程度。只是一起平躺著,望著天花板,像想透過鋼筋水泥看星星。
別墅的床比實驗室的沙發(fā)舒服不只十倍。年瑜一躺上,就覺得自己貌似比聽曲時更困了。
再過會兒,眼皮開始打架,快要不受控地闔上。
他不覺想:過了今晚,一切都可以回歸正軌。
會越來越好。
睡過去的瞬間,年琰那雙和他一樣漂亮的手伸了過來,像幫死人合眼一樣輕輕蓋上他的眼睛。
迷糊之間,他聽到對方含笑說: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p>
“晚安,年瑜。”
年瑜又感覺自己穿越了。
他睜眼從不知道幾平米但總之是高質量大床上醒來,一覺睡到幾點也不知道。
更嚇人的是,臧洋就跟他對著。
準確點,應該說是在培養(yǎng)艙里跟他對著。
他瞬間就嚇醒了。
我是誰?我在哪?
他觀察了一整圈寬敞的臥室——
哦,我在年琰的別墅里
但臧洋不應該在實驗室里嗎?怎么搬到這了?
誰搬的?什么時候搬的?
幾點了?年琰呢?
年瑜一著急,又對距離失了概念,翻身就從床上滾了下來,額角差點撞到床頭柜。
幸好,差一點。
他感覺自己睡了很久,但醒來還是有點困,困得很不對勁。
抬頭看向床頭柜,他的手機安安穩(wěn)穩(wěn)地放在上面,旁邊還有一封信。
年琰留的。
一股不詳?shù)念A感攀填滿了他的心,導致他拆信的手有點抖,看見文字后,更是瀏覽了好幾遍才將內(nèi)容讀進腦子里。
【致玩家年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