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
年瑜覷他一眼:“我們?nèi)齻€人,閉環(huán)了,怎么殺?”更何況,這種通關(guān)條件的副本他和臧洋已經(jīng)闖過一次了。
而且這個房間只有導(dǎo)演知道,這說明一個人也可以自由進(jìn)出。
孫岐訕訕說一句“好吧”。
“我其實不是魯莽!”他拍拍xiong脯,嘗試在年瑜面前樹立起宏偉的形象:“我原本想著,如果歸凌要在外頭搞大事的話,我就可以在這摸魚避避難,再怎么混亂至少我哥和你們在一起,比較安全
”
孫岐說到一半,壓力山大的雙手搭上年瑜的肩:“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你和臟羊隊長都在這,我哥在外面很危險!”
年瑜抽搐著眉角,忽而覺得自己任重而道遠(yuǎn)。
“
不是有格泉么?”臧洋的聲音在一片漆黑中蕩漾,不見其人先聞其聲:“一樣的。”
孫岐:“格泉是誰?”
“我們的大姐頭,”臧洋說,“很牛的——”
“不行,不行,”孫岐急到吐字時嘴唇都打了幾個啵,“我不認(rèn)識什么泉的,我比較信你們!”
“再急也沒用,等能出去了自然會出去?!?/p>
“什么話!”孫岐欲哭無淚,他這時候才想起來去找臧洋的人,繞過年瑜向前走了幾步。
明明臧洋的氣息就在周圍
可為什么看不見人呢?太暗了
?
走著走著,回頭一看,居然連年瑜的身影都看不著了。
他有些害怕,后腳跟往后撤幾步,鞋幫子踢到了個響,湊近一瞧——是個形狀怪異的骷髏頭。
孫岐松口氣:“自己嚇自己。”
骷髏頭的底部沾著血,在手里滴答滴的,他整個摸了摸,眉頭一皺。
不對,這不是羊頭嗎?誰有羊頭,不是臧洋嗎?那這是誰的血
倏忽,肩上短暫一熱,有人輕輕拍了拍他。
“瑜哥
”孫岐回頭,空中浮著一張臉。
高高腫脹的顴骨,眼窩深邃到像兩個洞,眼袋大如每天996的累死鬼,皮膚蒼白到過曝。這張臉就這樣在空中對他凄慘地笑了一下,露出半截虎牙,仿佛下一秒就要吃人。
而這張詭異的累死鬼臉后,又是個赤裸裸的吊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