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回屋了?!?/p>
“嗯
”年瑜抬眼看見對方已經(jīng)轉(zhuǎn)身,叫住他:“我有點渴,想打桶水回去?!?/p>
“好。”臧洋頭也不回。
“你不幫我嗎?”年瑜說:“我提不動?!?/p>
“
”
“你以前
”
話說一半,臧洋走到他身邊,若即若離地攬過肩頭:“走吧?!?/p>
年瑜這才對他笑了笑,但對方臉黑得不行。
大男人提桶水還要幫,寶貝成這樣。
實際上原檔的臧洋根本沒幫過。
他挑了個新水桶,圍圈的木板沒有殘缺或漏縫,將水裝得很滿。從水井上卸下來時,整只手的細骨凸起,像是十分費力。在臧洋接過水桶的那一霎,他自己提的那一邊不小心抬高,冷冰冰的井水就這樣從桶里潑出,沾shi臧洋一手。
“對不起,”年瑜說,“我打太滿了,先將手套摘下來吧?!?/p>
“不用?!标把蟀櫰鹈碱^,扒開年瑜伸過來的手,提著水桶回了屋。
見其吃癟成這樣,年瑜玩性大發(fā),在他身后悠哉悠哉地跟著,還有空沖部落里玩鬧的小孩點頭微笑。
好一個忍辱負重,乖乖讓他了指使一次。
野心不小。
走回屋前,臧洋剛彎下腰準備隨便找個地兒放了,年瑜伸手一指:“放那兒吧?!?/p>
他剛卸力,手指還沒松開,年瑜又“嘶”一聲:“還是放那兒吧,有點擋門了?!?/p>
水桶又一次被放下。
“還是搬屋里吧,放外面落沙?!?/p>
臧洋:“
”
他每次一提水桶,手指都在暗暗疼痛,偏偏這個被寵壞的人事兒多,還喜歡悔棋,東一榔頭西一杠子。
也就這人敢這樣了。
他手背的青筋都凸起,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怒氣積蓄。
“好了。”一進門,年瑜作勢就要幫他摘手套。
“啪”一聲響,臧洋掙脫開來。
兩人都怔了怔,大腦高速運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