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瑜淡定道:“你不就比我早出生一輪換世之境嗎?!?/p>
那臧商還比年琰大四歲呢。
他微側頭,再偏回來,意識到什么,猛地轉回去,忽然發(fā)現臧洋的淺灰眸放光到快要過曝了。
結果是他多想了。
臧洋在適應身體的期間,先在家里混吃混喝了一周。年瑜覺得也沒什么不好的,至少自己現在不用再吃外賣了。
同時,臧洋在有了實感后,加倍地在意年瑜那沒好全的認知障礙。他發(fā)現年瑜固定會在剛睡醒的一陣兒續(xù)不上檔,靈魂出竅般。
于是每個午間他將人叫醒后,都會垂眼俯身,捧起臉,溫柔地湊上去淺吻,從眼尾到嘴角,邊親邊問:“我在親你,感覺得到嗎?”
但年瑜在這時往往像泡在酒里的木樁子,醉到沒有任何回應,臧洋都親完有一會兒了才反應過來。
一周后,臧洋很快就覺得自己應該承擔起養(yǎng)家糊口讓年瑜再過暴發(fā)戶生活的責任。于是拿著那筆啟動金,再找年瑜借了點賣房剩下的錢,挑塊年輕人多的好地方開了家正經清吧。
在人類世界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他的頭發(fā)和眼睛,他走在大街上特像非主流。前段時間遇上個小孩兒盯著他看,他一盯回去,那小孩就被他的眼睛嚇哭了,搞得他現在出門要戴有色眼鏡。
但清吧里不一樣,能進來的人多多少少也能接受他的潮流。
小股東年瑜也是在這時發(fā)現臧洋這貨取名審美很低,他居然問說清吧能不能叫“小鯰魚”。
年瑜無語了很久:“你覺不覺得鯰魚其實長得很丑?!?/p>
臧洋:“我家小鯰魚長得好看就行了啊?!?/p>
“
”
可是年瑜又不坐吧臺調酒。
他欲言又止,還是在睡覺前說:“換一個吧,我不想你年紀輕輕就負債?!?/p>
股東不同意,臧洋也不敢擅自敲定。最終店面上掛的名字叫“sk”,旁邊還有一個張揚的羊頭面具作為標志。
格泉過來參觀的時候,說這是“小洋人”取洋名掛羊頭,還怪洋氣的。
格泉:“不過你該不會賣狗肉吧?”
臧洋:“您有事嗎?”
說什么來什么。
當天他在家開門時,就見剛從學?;貋淼哪觇ど砗蟾酥还贰?/p>
他和那狗面面相覷,“嘶”了一聲:“這狗怎么這么眼熟呢?”
“以前在街道上流浪來著,我喂過幾次,”年瑜施了個眼神讓狗進屋,“今天又碰到了,我問要不要跟我回家,它就上來了。”
當然這是簡略版本。
臧洋不在的一年中,年瑜不是狀態(tài)不好就是忙,這條大黃狗也懂規(guī)矩,從不讓人多費心。年瑜需要的時候它就出現陪伴,忙的時候就自己乖乖的。
曾經它都是跟年瑜到樓下就離開,但這次年瑜叫住了它,蹲下問:
“我有穩(wěn)定的家了,你要不要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