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笨的基因也會遺傳,你沒必要來上數(shù)學(xué)輔導(dǎo)課,反正你學(xué)了也沒用!”唐仲櫻說完,立刻一拳擊中了男孩的鼻子。男孩捂著鼻子蹲下,唐仲櫻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叫唐仲櫻,a班的,拿好醫(yī)療單,到時候找我報銷。”
整套流程唐仲櫻一氣呵成,蔡菡菡站在一邊看傻了眼。
“阿櫻,你真的好厲害?!辈梯蛰障蛱浦贆淹度ゾ磁宓哪抗?。她成績好,卻沒有唐仲櫻這樣敏捷的身手和強大的震懾力。
唐仲櫻拍了拍手,笑道:“小意思。以后我要是被欺負了,你也要幫我。”
“那當然,我肯定幫你?!辈梯蛰詹患偎妓鞯鼗卮稹?/p>
當唐仲櫻帶著蔡菡菡勝利歸來的時候,蔡如冰和葉申還不知道短暫的半個小時內(nèi)發(fā)生了怎樣驚心動魄的劇情。而蔡菡菡也終于知道,面對惡意,有時候直接的回應(yīng)才是最解氣的做法。那天之后,蔡菡菡終于擁有了在里士滿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十三年后的蔡菡菡躺在她十三歲以前一直睡的那張床,感到一種安心與肯定。房間的格局布置還是她十三歲那一年的樣子。她長高了,那個她原本覺得極高需要踮腳才能夠到的書架上層,現(xiàn)在一伸手就能觸摸到。床上換了新的床品,陽光灑進來,像極了那些能和小姐妹們嬉鬧的童年午后。這是她的港灣,是在被他人言語中傷想要迅速逃回的避難所。在這里,她遇見了勇敢又大方的唐仲櫻。她們早已過了可以憑借高超的打架本領(lǐng)來解決一切煩惱的年齡,但每當回憶起這段往事卻總令蔡菡菡熱血沸騰。蔡菡菡想,友情就該是這樣,毫無理由地相互支持,毫無戒備地互相坦白。她們懷揣著相同的秘密,因此更加緊密地擁抱在一起。
她拿起手機,給唐仲櫻發(fā)了消息:
“阿櫻,我回里士滿了,等你?!?/p>
蔡菡菡按下了發(fā)送鍵。盡管她知道唐仲櫻從前段時間以來深陷家庭風(fēng)波,但她對這位小姐妹抱有無限的信心。在蔡菡菡看來,作為snow
cb帶頭人的唐仲櫻是無所不能的。再山窮水盡的路,也能在她的努力下柳暗花明。
“菡菡,房子還好嗎?你住得還舒服嗎?”蔡如冰打來了電話。
“很好,我很喜歡。你呢?最近工作忙嗎?”蔡菡菡躺在昔日熟悉的床上給母親回消息。離婚訴訟漫長但順利,母親終于得到了自己的那一份。蔡菡菡不得不承認,母親在公司經(jīng)營上是有天賦的。這不由得讓蔡菡菡想起母親南下打工掙得的第一桶金。盡管每次蔡如冰在描述這個片段的時候總是把其歸結(jié)于夏永明的靈活與聰明,但在蔡菡菡看來,也許母親的勤奮和努力才是掙得這筆錢的關(guān)鍵原因。
“還可以,你不在,我?guī)缀跆焯熳≡诠玖?。菡菡,學(xué)校那邊什么時候開始上班?”蔡如冰關(guān)切地問。
蔡菡菡在夢寐以求的大學(xué)里得到了教學(xué)研究崗位,學(xué)校距離里士滿三小時的車程,這與她年少時的預(yù)期一樣。她的目標永遠純粹而簡單,實現(xiàn)起來也充滿沖勁。這是十三歲時許下的愿望,她從未想過此外的任何可能性。
“還有一周就開學(xué)了,這幾天還能好好休息休息,我打算每周末都回這里來住。對了……他怎么樣了?”蔡菡菡問道。
蔡如冰自然知道蔡菡菡問的是夏永明,便輕描淡寫地回答道:“挺好,里面有吃有喝,聽說生活規(guī)律了反而瘦了。本來要和夏楠領(lǐng)證的,現(xiàn)在也不提了。夏楠消失了,原來家里的阿姨跟我說,已經(jīng)好幾個月沒回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