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希望渺茫。”郎昕薇遲疑了一下,還是道,“他跟我想的不一樣?!?/p>
“什么意思?哪兒不一樣?”鄧敏瑩很好奇,以后親哥有什么怪癖。
郎昕薇道:“我以為他成熟穩(wěn)重,溫柔體貼……”
“他確實是?。 编嚸衄撢s緊給親哥拉票,“別人都這么說。”
郎昕薇嘆道:你哥是只可遠觀,但談戀愛,不行,跟他在一起時,我常常懷疑自己,我覺得就算把我換成頭剛吃了人的黑熊,你哥哥也能風度翩翩地對待它?!?/p>
鄧敏瑩不滿:“夸張了啊,你說得我哥像個冷血機器?!?/p>
郎昕薇開玩笑道:“差不了多少,我懷疑他不喜歡女人,我甚至懷疑他會愛上任何人。”
鄧敏瑩聽得很不高興,她辯駁道:“你根本不了解我哥,他小時候也很貪玩,他還帶我一起掏過鳥窩!”
“難以想象?!崩申哭毙Φ?。
鄧敏瑩接著道:“是后來,他大了一點,我媽媽就對他越來越嚴,鋼琴也要學,網(wǎng)球也要學,德智體美勞都要全面發(fā)展,成績還要好,一定要考
新標準
房間內(nèi),鄧達通平躺在床上,他睡著了,還在打鼾,鼾聲像吹哨子一樣,聽得人很惱火。
邱云娟站在一邊出神,她剛上來,本想躺下來休息會兒,可突然就跟鬼上身似地開始盯著鄧達通看,越看越覺得害怕,床上這個男人好像一塊臭掉的肉,這真的是她當年認識的那個人嗎?她怎么會跟一個老頭子躺一張床上?太惡心了。
邱云娟靠近了些,鄧達通的嘴唇微微張開,眼皮輕顫,他睡得很沉,不知道在做什么美夢。
邱云娟一邊盯著鄧達通,一邊瞟著他旁邊的枕頭,這枕頭柔軟蓬松,里面填的是鵝絨,枕著很舒服。
他怎么還睡得著?邱云娟很疑惑,他親生兒子都不想活了,他居然還在打鼾。
邱云娟又往前走了幾步,她邊走邊盯著那個枕頭,簡直移不開眼。
她也給鄧達通生了兒子,他說她生的兒子最像他,可再像也沒有用,鄧達通還是不肯和她結(jié)婚,就算那個女人死了,他也不肯娶她,她成了笑話,她的兒子還是野種。
很長時間內(nèi)鄧靜霆都不能叫他爸爸,只能喊他叔叔。
鄧靜霆為此很難過,他沖她喊:“但他明明是我爸爸!大家都知道他是我爸爸!”
邱云娟為了這句話打了他一巴掌,那時候他十幾歲,正是叛逆的年紀,常常叫她生氣,也常常挨打,都是她來打,鄧達通孩子多,他管不過來,只等著收獲。
你后悔嗎?鄧秀偉今天問她。
邱云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她后悔什么?是后悔給他爸爸當情人,還是后悔氣死他媽媽?
其實他媽媽的死也不全是她的責任,鄧達通的女人不止她一個,他媽媽心xiong不夠豁達,誰讓她真的愛鄧達通。
邱云娟走到了床邊,她彎下腰,拿起枕頭,她沒有猶豫,抓著枕頭狠狠按到鄧達通臉上,他立刻開始掙扎,像一頭待宰的豬,她坐到了他的xiong口上,整個人死死趴在枕頭上,她顛簸得如在巨浪中,但仍舊不肯放棄,她迸發(fā)出巨大的力量,幾乎把枕頭嵌進他的臉里面,鄧達通過電一般猛烈抽搐,很快屎尿齊流,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