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傳來。
衛(wèi)云澈捂著右臉,眼神忽地兇狠了那么一瞬。
“不謀全局者,不足以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以謀一時?!边@是衛(wèi)央學宮入門第一誡,也是衛(wèi)央皇室人人遵守的生存法則。
不過片刻,衛(wèi)云澈便將心底那份怒意給壓了下去,假裝委屈地湊到司南溪耳邊輕聲說道:“我可以用我這條命發(fā)誓,我可以救活你身邊這人,不過”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自然知道,我還知道擅闖須臾內(nèi)峰是極度危險的一件事,弄不好就有命來無命回了?!?/p>
“你想要我?guī)湍阕鍪裁???/p>
計劃已經(jīng)到了最關(guān)鍵的一步,衛(wèi)云澈已經(jīng)是背水一戰(zhàn)退無可退!他壯著膽子朝司南溪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司南溪沉吟一聲,緩緩吐出九個字——“我已經(jīng)很久沒sharen了。”
那凌厲的眼神仿佛是在告誡衛(wèi)云澈,“如果你敢耍我,第一個死的不會是別人,只會是他!”
衛(wèi)云澈見狀心一狠,朝青木神樹狂奔而去!
“你干什么?!”
王惡林爆喝一聲,朝著衛(wèi)云澈命門攻去。
“司南溪!你當真是反了!帶外人入峰不說,甚至還縱容他接近青木神樹,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
“王惡林,我們之間的賬,還有得算!”
“哼!就憑你?你不過是靠著一些下三爛的手段勝了寒霜子,才得以通過考核入峰。飛升臺上,要不是金禪海替你解圍,你以為就憑你能活著走出飛升臺?我不知道你給你師父灌了什么迷魂藥,竟然破例讓你獨領一峰,與我們平起平坐。今日你視內(nèi)峰規(guī)矩于無物,那也別怪我不給你面子了!”
王惡林說得沒錯,要不是金禪海,司南溪最少已經(jīng)死兩次了!
沒了金禪海,以司南溪如今的修為,根本不足以同王惡林生死相搏。畢竟他不是寒霜子,能一招殺了的人,他絕不會多留一手!
王惡林在須臾內(nèi)峰雖是一流高手,卻遠遠算不得最高。只是他能力手段都不俗,加之惡靈峰里奇珍異獸極為罕見,因此誰也不敢小瞧他。
司南溪瞇起眼,赫然佇立到了衛(wèi)云澈跟前,替他擋住了王惡林的致命一擊。
紫霄宮上,王惡林本想一計害三人,借司南溪的手殺了嚴紫霄,又用嚴紫霄的死逼迫寒霜子動手宰了司南溪。
二人一死,孰是孰非便死無對證,到時候寒霜子誅殺同門的罪名可就洗不清了。
只是司南溪這小子命大,讓他偶然逃過一劫。如今他將外人帶上內(nèi)峰,正好給了王惡林一個光明正大殺他的機會。一心想消除隱患的王惡林哪會放過這個機會?!他的每一招每一勢都直取司南溪命門,誓要將司南溪埋葬于此。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修靈造化上亦是如此。縱使司南溪有鳳凰血丹跟黃泉之液的加成,能讓他的體魄遠超一般人,可靈境六段對七段,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鴻溝。
飛升臺一戰(zhàn),司南溪為了拿下寒霜子,不惜將梵獄囚靈散盡數(shù)丟散,這才使得在場的所有人無差別中毒。
可惜梵獄囚靈散不是凡物,連白鶴城的仙靈閣都沒得賣。司南溪回一趟司南洲,便能拿到這么多梵獄囚靈散,離不開司南云恒的幫忙。
哪怕司南溪今日想故技重施,沒有梵獄囚靈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