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太太點頭。
“其他的全部給三弟?”霍宜之又問。
霍老太太再次點頭。
霍宜之直接宣布道:“老太太的嫁妝和私房,賢哥兒拿五分之一,其他全歸三房。”
霍三太太臉色的喜色幾乎掩示不住,雖然還是被分走了一部分,但拿到五分之四的大頭,也算是得償所愿,不枉她在霍老太太跟前受了這些年的氣?;羧蠣攷е咳笋R,霍希賢帶著楊氏上前磕頭謝恩。
霍老太太具體多少財產(chǎn)還沒有清點出來,現(xiàn)在霍老太太病成這樣也不好在她屋里清算這個。現(xiàn)在只是按照霍老太太的意思先宣布了,等把霍老太太埋出去之后,再按照清算出來的比例具體劃分。
二房和三房人馬先撤退,明天早上再過來?;粢酥秃柨ぶ鞲e不下來,霍老太太雖然一直沒病沒災(zāi),但到她這個年齡,身后事其實是準備好的,霍老太太這樣的屬于大葬事,要是到時候再準備那怎么都不可能來的及。
派了大爺和二爺去看以前備下來的東西是否齊全,少什么開了單子讓采辦們速速補齊。還有針線上依著侯府上下人等的尺寸把孝衣盡快做出來,侯府和郡主府兩府加起來將近二千人,不能等到霍老太太躺倒再做,根本就來不及。
霍老太太娘家那邊必須得送信,還有相熟親朋好友,得全部知會到。今天晚上徹夜寫貼,明早一起送出去。估計貼子送出去,客人就要上門,明早二房和三房要過來,招呼客人的是有,但東西還得先預(yù)備。
一直忙到后半夜,霍宜之怕湖陽郡主熬不住,催她去睡。湖陽郡主怕還有事,只在霍老太太外間榻上瞇了一會眼,留大奶奶和二奶奶在霍老太太床邊侍侯。大奶奶和二奶奶雖然年輕,但白天也是勞累一天,在霍老太太床前坐著,也有幾分犯困。
偏偏霍老太太晚上又是不安生,醒了兩回,喝了回茶,小便了一回?;衾咸荒芷鹕恚荒苣虻酱采?,雖然丫頭上前侍侯著收拾,大奶奶和二奶奶旁邊看著臉色也有幾分難看。
快天亮的時候湖陽郡主醒了,讓大奶奶和二奶奶也回屋睡會,中午時分過來侍侯。大奶奶和二奶奶雖然嘴上說還能支撐,心里卻是巴不得能回去歇會。
兩妯娌從正房出來,一起上車回大房,大奶奶臉上淡淡的,二奶奶卻是忍不住了,小聲道:“大嫂,不是我不孝說長輩的不是,真是從來沒見過哪個老太太這么分嫁妝的。三房得了大頭,剩下的小頭給了二房庶子,偏偏我們正經(jīng)嫡子長孫的大房,一兩銀子沒分到。”
大奶奶心里也是很不滿,但不像二奶奶這樣直接說出來,只是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里三房最弱,老太太心疼小兒子也是常事,再者那是老太太的東西,她想給誰都行?!?/p>
二太太一臉不服氣,道:“也不是我眼皮子淺沒見過東西,但理是這個理,老太太不管身前事還是身后事,從來都是我們大房扛大頭。當兒孫的為長輩勞累辛苦都是應(yīng)該的,但同樣是兒孫,三老爺啥都不干拿了大頭,三叔叔一個庶孫也分了產(chǎn)業(yè),二爺就算了,誰讓他是次子呢。但大哥呢,他可是正經(jīng)嫡長孫,結(jié)果老太太連一文錢都沒給,想想真是寒人心?!币膊皇钦f要財產(chǎn)平分才好,但對大房至少也得意思意思吧,提都不提直接越過去了,哪門子道理。
大奶奶更郁悶了,但郁悶完她也是無可奈何,那是霍老太太的意思。她的嫁妝她的私房,她有權(quán)處置,也有因為分家產(chǎn)打架鬧氣的,但侯府這樣的人家要是因為老太太的私房起了爭執(zhí),真要笑掉別人大牙,心里埋怨幾句就完了,她是長孫媳婦,霍家上下都看著呢。便道:“老太太的意思大如天,我們當孫媳的難道還能因為這個鬧氣,不夠惹人笑話的。二嬸嬸這話也就在我這里說說,可千萬不能說給外人聽?!?/p>
二奶奶笑了起來,道:“大嫂也未免太小看我了,這不過我們妯娌說幾句私房話,我也就能跟你抱怨抱怨,外頭還能說給誰去。要是不小心多舌傳到婆婆耳朵里,還不得打我一頓嘴巴子?!?/p>
大奶奶也被她被逗笑了,道:“你個鬼靈精,幸好有個厲害婆婆壓著,不然你能把誰放在眼里。”
“我對大嫂從來都是恭敬的,不敢有絲毫怠慢?!倍棠绦χ?。
車駕停下來,丫頭打起簾子,大奶奶和二奶奶忙把臉上笑容收了,不管心里對霍老太太怎么抱怨,現(xiàn)在她病重,當孫媳婦的總不好一臉高興樣。丫頭扶著下車,各自回房歇著。
霍老太太病重(下)
大房讓二房和三房回去睡,三房拿了霍老太太五分之四的財產(chǎn),霍三太太雖然不至于現(xiàn)在就笑出聲來,但總體是心情是愉快的,可謂是歡歡喜喜去睡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