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太太卻是笑著道:“這些年在外行商,這才打算在京城定居,哥兒的婚事也有就有點耽擱了,不過好在是男兒,倒是不急?!币枪媚锏竭@個年齡那就真急,男孩子這個年齡也不算大。
三太太笑著點點頭,沒中意的就好,回去先探探陳太君的口風,先把思宸的婚事訂下來了,接下來就是思慧了。
許二太太也是個明白人,今天三太太只帶了思宸過來,又問到許賀武,估計有結(jié)親意思。三太太沒說破,估計是先探探自己的口風,韓家還是有還陳太君的,孫子輩的婚事陳太君不用操心,但得讓她點頭。
三太太有結(jié)親的意思讓許二太太有點喜出望外,雖然許家姑娘嫁入韓家,但女兒高嫁,媳婦低娶,思宸再是庶出,但也是國公府的小姐,他們這樣的商人之家能娶到這樣人家的小姐己經(jīng)很不可思議。再者她也是見過思宸,美麗嫻靜,知書達理,看三太太的品行也能知道,雖然是庶出女兒但也是很不錯的。
吃飯聽戲,許二太太對三太太不由的更親切,坐到半下午,賓客陸續(xù)回去,三太太也覺得時間差不多了。許家兩位太太親自把三太太送上車,三太太看許二太太的態(tài)度就能知道,這門親事現(xiàn)在只差陳太君點頭了。
想法(下)
韓家四老爺?shù)男乓环饨右环獾耐依锛?,陳太君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四老爺?shù)膽B(tài)度再明白不過,他是要無論如何也要娶那個寡婦,就是陳太君不同意,他也打算自己成親。再婚本來就可以自己做主,韓老四爺本身又是有主見的人。
陳太君也知道自己是攔不住,又何必鬧到母子離心的地步,執(zhí)意如此也只能隨他去。心里有了主意,晚上眾人來請安的時候,陳太君也就在兒媳婦,孫媳婦面前直接說了。
大太太的眉頭皺了起來,四老爺這么搞丟的是國公府的臉面,自己這個國公府夫人有個二嫁的妯娌同府而居,那可是丟人的事。便笑著道:“這事……怕是有幾分不妥當吧,雖然寡婦再嫁沒什么不妥,只是……”國公府這樣的人家不敢娶這樣的媳婦。
陳太君嘆氣道:“老四一直是在外任,這次在青陽還得一年多,喜事就在他任上辦,等他以后調(diào)回京中了,我就把他們分出去?!?/p>
大太太當即不說話了,就是二太太也不敢多言,陳太君多疼四老爺是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的,她都直接說出分家的話了,誰也不好再說什么。分家之后雖然關(guān)系不變,但彼此都只是親戚,不是一家人了,除非皇上下旨了要誅連九族,不然互相之間是不擔干系的。
“我也乏了,你們散了吧?!标愄v的說著。
眾人自然不敢多留,三太太心里有幾分不安,四老爺是陳太君的心頭肉,娶個門當戶對的寡婦,陳太君沒阻止卻是直接把四老爺分家分出去,這個處置可比強力阻止重多了。自己跟思宸看中的許家,商戶之家,就是再是庶出,頂著國公府的名頭,陳太君怕也不會允許。
三太太心里正盤算著,只聽陳太君又道:“三太太你留下來,我有事吩咐你?!?/p>
三太太停下腳步,等到其他人都退下了,陳太君才道:“你過來坐?!?/p>
“是?!比皖^應著,又坐了下來。
陳太君嘆氣道:“老四執(zhí)意要娶,我也是沒辦法,他又在任上,一個男人家身邊也就幾個婆子,婚事怕是沒人張羅,我想讓你走一遍,幫他操辦一下。”
陳太君年齡大了,周車勞頓實在受不起,大太太那是避之不及肯定不會去;二太太那點見識,只怕過去了又會多生事端;只有三太太行事妥當,又是庶出,房里兒媳婦也娶了,手邊又無其他事情,去幫著料理一番最為合適。
這個要求并不算很意外,陳太君就是再把四老爺分出去,那也是自己的親生兒子,心疼還是要會心疼的,三太太便道:“是,媳婦收拾一番就上路。”
陳太君點點頭,道:“讓小四送你過去,索性連小四媳婦也一并過去,把八姑娘帶上,婚禮完了你們再一起回來?!?/p>
“是?!比珣斯媚锝衲昶邭q,不算太小了,只是帶上她到時候不免分心照顧,把四奶奶帶上就能照顧過來了。
陳太君又道:“你是個妥當?shù)娜?,其他話我也就不多說了?!?/p>
“媳婦明白。”三太太應著,心里卻有點猶豫要不要把思宸的婚事說一下,她也知道這并不是一個好機會。只是這趟過去幫著四老爺料理婚事,把路上時間全算上差不多要半年時光。思宸倒是沒什么,只怕誤了許賀武,許賀武可是比思宸大的,男兒家就是不怕,但拖著人家也不好。
想到這里,三太太猶豫的道:“還有一件事我想向老太太討個示下,思宸眼看著也要十五了,她的婚事也要開始看了。”
陳太君直接問:“你中意哪戶人家?”
“也說不上中意,只是先看著?!比B忙說著,又道:“前幾日許二太太壽辰,我過去為她賀壽時看到她家獨子許賀武……”
“不行?!标愄坏人f完就直接出聲打斷了,臉色看著也凝重起來,道:“我剛才還說你是個妥當人,怎么就辦起糊涂事情來。三房要是己經(jīng)分家分出去了,你把思宸嫁到許二老爺家里去還能說湊和,現(xiàn)在你把頂著國公府名頭的小姐往商戶人家嫁,丟的韓家所有姑娘的臉。不說其他的,就大姑奶奶思琪,有這樣一個小商戶人家的妹夫,你以為出門在外不會被人說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