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宸只是笑,看向霍景之突然間問:“老爺喜歡嗎?”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歡有才的女子,女子無才有就是德,這是一直以來的標(biāo)準(zhǔn)。
霍景之伸手摟住她的肩道:“我霍景之的妻子就得有如此之才?!?/p>
思宸笑著把頭靠在霍景之懷里,是啊,要是連妻子的小才都容不下,他如何能當(dāng)狀元?;艟爸畢s是直接抱思宸抱了起來,思宸多少愣了一下,霍景之卻咬了一下思宸的耳朵道:“長長漫漫,娘子,我們也做點別的。”
江家雖然是小喜事,但思宸想到這是她
江家納妾(下)
思宸笑笑也不再說什么,方姨娘在娘家住的時間也不算短了,而且方姨娘心里也是明白的很,不管她的前途還是霍希賢的前途能指望上的都是霍家而不是方家。便笑著道:“也好,明天張家老太太大壽,你同我一起去?!?/p>
主母帶著姨娘去應(yīng)酬是合乎規(guī)矩的,也是在對外表示主母對這個姨娘很滿意,思宸對于方姨娘確實很滿意,在后宅里這么多年她己經(jīng)清楚知道怎么樣才能讓自己更好,不但自己照顧的很好,也把霍希賢照顧的很好,完全不用思宸操心。
“是,我一會就去準(zhǔn)備。”方姨娘高興的說道。
“對了,前些時候家里裁了新衣打了首飾,你人不在,但我己經(jīng)通知店家,把你那份預(yù)留出來,自己去挑吧?!彼煎沸χf著,青陽的己婚女子是可以出門的,她不好拋頭露面所以讓店家拿了樣品過來,但方姨娘可以去看。
“謝太太。”方姨娘笑著說著。
一連大半個月思宸都是帶著方姨娘應(yīng)酬,方姨娘進退得體,舉止得當(dāng),而且在侯府這些年,論氣質(zhì)說她是一般人家的主母是能說過去的,這頓時讓青陽眾人刮目相看。倒不是說方姨娘真的表現(xiàn)是天上地下舉世無雙,而是對比一下方家人,尤其是同樣給人當(dāng)姨娘的方十二,那真是天上地下。
方十二進門還不到一個月,青陽的各種話題就來了,聽說,又是聽說,有江家的丫頭看到方十二和江大人在的小跨院的大樹下面開戰(zhàn)了,不止是他們兩個,還有江家的一個歌伎,只留了幾個貼身通房丫頭使喚,其他人都趕了出去,叫的聲音非常響亮。
思宸聽到的時候再次黑線無語,青陽的民風(fēng)果然太奔放了,這種話竟然也能傳出來。不過方十二要是真有這個本事,一時半會的在江家應(yīng)該會過的很不錯。能把男人的下半身哄好,家里沒有主母,肯定無人能越過。不過想走這個路線,想想青樓花魁的最后結(jié)果,估計也會是方十二的最終結(jié)果。
思蕓也很忙,己經(jīng)開春了,天氣轉(zhuǎn)暖,二房的分家銀子也是一分不少給全了。何二老爺?shù)臇|西也收拾的差不多,準(zhǔn)備起身去江淮。何老太太這些天來一直在哭,這個一直和善老實的老人家殺二房,拿著拐杖就要打何二老爺?shù)囊棠铩?/p>
幸好思蕓和何三太太得了消息趕過去的急時,何老太太哭的傷心,指著姨娘罵著道:“我好好的兒子被你拐去了,你到底了使了什么妖法,……”
雖然拐杖沒有落到身上,這樣的陣式也讓姨娘抽泣哭了起來,何老太太又指著罵,更不敢回嘴,只是跪著哭。
思蕓和何三太太好說歹說終于把何老太太勸走了,思蕓真不知道說什么好,堅持要走的是何二老爺。分家之事己成定居,這個不必再議,但何三老爺可是私下里跟何二老爺說過很多回,分家而己,并不用去那么遠的地方。何二老爺卻是執(zhí)意,別說何大老爺,就是思蕓有時候也很無語,真的是連親娘都不要了。
全部收拾妥當(dāng),何二老爺給何老太太磕了頭,然后帶上的二房人馬就走了。送何二老爺走那天,何老太太一直拿幟子擦著淚,直到二房車駕駛出去,思蕓和何三太太心里都是大松口氣,做為嫂子和弟妹,她們對于何二老爺?shù)母星閯e說跟何老太太比了,就是跟何大老爺和何三老爺比也差了許多。不管怎么樣,折騰了這么久,總算是完了。
把二房送走,思蕓和何三太太的工作變成了勸何老太太。何老太太又傷心了半個月,看看眼前的兩個兒子和媳婦,最后是長嘆一聲也終于不再時時流淚。思蕓又松了口氣,后續(xù)問題也解決完了。
二房事務(wù)全部結(jié)束,思蕓也終于有點時間了,閑來無事套上車思蕓去了霍府看看。三品大員的官邸她還真想去看看,順道也跟著思宸訴訴苦,吐吐嘈,從年前二房就開始折騰,一直到現(xiàn)在于完了,相信就是何大老爺也會有這個感嘆。
“那天妹妹來何家后我就給三哥和三嫂回了信,要是往日總是沒幾日就收到三嫂的回信,這回不知怎么了,好些天了卻是不見回信?!彼际|有幾分疑惑的說著,嫁到何家之后,沈氏跟她的通信非常多,沈氏想經(jīng)商,但一個女子就是再有才能,也不能一個人就能把鋪子開起來。不管是沈氏娘家人里頭,還是婆家人里頭,只有何家是商戶,通信自然就多了。
思宸想了想道:“可能是家中有事絆住了,正好我明日也要寫信給太太,我信里問問太太?!鄙蚴虾腿隣斪撸畈幌胨麄冏叩亩?,錢還沒全部撈出來,二太太怎么舍得放過。不過以二太太的智商,就是再長十個頭也不可能是沈氏的對手,難道中間有什么變故?
“嗯?!彼际|點頭,問三太太是最妥當(dāng)?shù)模嬗悬c擔(dān)心。三爺雖然跟她不是一母,但也同父,就以三爺那樣的軟弱性格,幸好娶的是沈氏,不然日子真不知道怎么要過。
思蕓又問了問幾個家伎的情況,思宸只是笑著說,一切都很好。兩個教席六個家伎早就安置好了,每日只練歌舞,思宸雖然沒有去看過,卻是問過管家娘子,收拾的妥妥的?;艟爸蕾I了家伎之后還沒去看過,這點倒是不用去問丫頭,霍景之每天早出晚歸,天天早上思宸送霍景之出門,晚上歸來都是直接來的正房了,根本沒時間去看。
坐到半下午思蕓就回去了,又讓思宸無事去何家坐坐,其實真說姐妹說說知心話,不如她來思宸這里方便。思宸是府里最大的一個,何家還有老太太有妯娌,思宸過去只是請安招呼就要半天時間過去。
思宸把思蕓送走,先提筆給三太太寫了信,來青陽這么久,思宸往家里寫的信也不少了,三房一直很好,思慧也很好,月份大了起來,三太太更小心照看了。
打發(fā)小廝把信送出去,也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要是沒有意外霍景之也該下班了。思宸換了身新衣,又丫頭把頭梳了梳,沒等來霍景之卻等來霍景之的貼身小廝,回來傳說霍景之要去赴宴,估計要很晚回來,不但晚飯不用等,晚上也不用等睡覺了。
思宸心里嘆口氣,也沒問去哪里赴宴,是什么樣的宴會,只是照常叮囑幾句,不外乎是好好照顧爺,衣服拿好之類的話?;艟爸墙?jīng)常晚回來,幾乎每次都是帶著酒氣和女人的香氣,心里不是沒有疑惑,只是男人在外面干了什么,女人真不能管。
家里的家伎都是非處,霍景之未必看的上,但是旁人送的那可都是……去問霍景之你睡別人的家伎了嗎,你當(dāng)著鹽政,有人給你送美女嗎,你在外面上過幾個了……這統(tǒng)統(tǒng)都是不能問出口的話,不止因為失了主母的身份,就她受的教養(yǎng)也讓她問不出口。
腦子里正成著,媳婦傳了晚飯,思宸把思緒收回來,是個女人都多心,但既然做了女主那就得讓自己寬心。其實很現(xiàn)實的說,只要霍景之沒在這個院子里頭搞別人,不是她在正房里睡著,霍景之在旁邊房里睡別人,這都算是十分十分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