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丫頭上前本想引著兩個女子走,只是左邊的女子眼淚汪汪的看著霍景之,剛想開口,墨雨卻是何其機伶,直接上前和另外一個丫頭一起,硬是把那姑娘架著走了。
那姑娘抽涕著,嘴里還叫著霍景之,看霍景之那神情,反正思宸不相信她跟霍景之沒點啥。把心頭涌上來的酸意壓下去,思宸只是看向霍景之,雖然神情很暴燥,但并不疲憊,也許沒睡多久,但肯定不是一夜沒合眼。不過思宸想了想還是問了句:“老爺要不要床上歇會?”
霍景之搖搖頭,看一眼旁邊站著的思宸,嘆口氣臉上的煩燥減了幾分,拉住思宸的手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來?;艟爸徽f話,思宸更不敢去問,別說霍景之一夜未歸帶回了兩個歌伎,就是帶回來兩個姨娘來,她也要開心笑著,然后還得操辦喜事迎新人進門。
至于心里壓不住的酸意,只能半夜躺床上的時候,腦子里yy一下,把枕頭當(dāng)著霍景之的臉,對著左右開弓猛抽,叫你在外面浪,抽死你個小賤人。
夫妻安靜坐了一會,霍景之臉上氣象萬千最后卻是什么都沒說,思宸更不敢問。丫頭提了水來,像洗澡這種事一般思宸是不侍侯的,只是今天情況特殊,霍景之沒開口讓小廝們進來侍侯,思宸想想便自己留下,只讓丫頭在外頭等待傳喚。
先是寬衣解帶,剝了個精光,霍景之下水,接下來思宸也不知道怎么辦了,她真不知道如何侍侯男人洗澡?;艟爸畢s是突然間抬頭看向她,神情有幾分欲言又止,思宸想想又道:“不然我喚小廝過來?”
霍景之又搖搖頭,然后突然間拉住思宸的手往自己懷里帶,他人在浴桶里,這么突然一拉,思宸不由的低下頭來,不但袖子全shi,前襟了shi了一片。霍景之好像還不過癮的模樣,還是繼續(xù)拉著思宸,半個身子都傾向木桶。
思宸瞪大眼看向霍景之,不知道他這到底想干嘛,然后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即,霍景之猛然站起身來,攬腰抱起思宸,直接放到浴桶里。浴涌很大,但并不是特別定制加大號的,裝下兩個人就顯得太擠了,思宸全身shi透,整個人緊貼著霍景之,然后霍景之開始脫她衣服。
思宸整個人都呆住了,她覺得自己的思緒跟不上霍景之,他昨天晚上都搞過兩個了……又在這種地方跟她,或者一會她就要囑咐廚房給霍景之燉補品……
霍景之卻是不呆,手腳比誰都麻利。衣服全光光了,霍景之也不洗,抱起思宸直接上塌。外頭丫頭聽得里頭動靜,一個比一個機伶,早就把幔帳放好退出去了。
霍景之沒吃早飯就去衙門了,因為實在沒時間吃,本來很寬裕的時間,結(jié)果全部浪費在洗澡間里了。其實這樣的體驗對于思宸來說也是第一次,感覺非常的……最后還是霍景之高聲叫了丫環(huán)送衣服進來?;艟爸囊路€好,因為洗澡的時候就把衣服準(zhǔn)備好了,思宸的一身衣服全泡在浴桶里了。
都己經(jīng)生了兩個兒子,思宸跟著霍景之走出去的時候仍然覺得臉火辣辣的,只是這時候也顧不上別的,因為霍景之要去衙門了。侍侯霍景之換官府一直是思宸的工作,只是這回上工的時候,衣服差點給霍景之穿錯。
霍景之輕聲笑了出來,思宸臉卻是更紅了,衣服穿好,霍景之走了。思宸長長的吁了口氣,霍景之這算是什么意思呢?像霍景之這種自尊心以及性格過份強勢的男人,讓他說道歉或者說些和軟的話那比殺了他還難。但是在他外面風(fēng)流之后又這樣跟她,這表示什么?難道想說他體力很好,再戰(zhàn)兩個也沒問題?
思宸不想再想下去,她應(yīng)該把思緒收回來,她是霍景之名媒正娶的妻子,有誥封在身的三品誥命夫人,己經(jīng)生下兩個可愛的兒子。一個庶女能嫁成這樣,她應(yīng)該知足了,再不知足,非得去管霍景之晚上到底睡了誰,她就會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墨雨上前來侍侯,心情卻是顯得十分愉快,她剛才和小丫頭們一起送新來的兩個歌伎去西北跨院,也順便摸清了一些情況,去動手拉霍景之的那位美女并不是歌伎,她爹是青陽的商戶,姓陳,雖然稱不上大家閨秀,但也是正經(jīng)人家的小姐。
昨天晚上霍景之一睡風(fēng)流把她睡了,她跟著霍景之回府當(dāng)姨娘就覺得委屈萬分了,哪里想到霍景之一句話把她和歌伎放在一起。她也是受過從小讀書識字的小姐,怎么能和歌伎為伍。
這些消息都是陳姑娘邊哭邊說自己暴出來的,墨雨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繼續(xù)哭。墨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在這個家里霍景之是最大的,霍景之說是歌伎,那霍府上下都只會當(dāng)她是歌伎待。叮囑了兩個教席,以及丫頭婆子,不管她說什么,老爺說這是歌伎,那就是歌伎。
墨雨雖然是這樣叮囑丫頭婆子的,但自己心里也直打鼓,按這個陳姑娘所說的,她要是好人家的姑娘,霍景之把她睡了,那事情就很麻煩。睡了歌伎跟睡了一個清白人家的姑娘完全是兩碼事。
不管是主人還是客人睡了歌伎,睡了就睡了,歌伎一般都會定期喝藥,就是有哪個倒霉懷了孕,很多時候根本就搞不清孩子的爹是誰,就是能搞清,人家不認也沒辦法。孩子生下來就隨母姓,只算主人家的奴仆。
睡了清白人家的姑娘,那弄不好就要抬姨娘了,姨娘雖然不能算主子。但她能生孩子,她生的孩子要入戶籍。男人一夜風(fēng)流,風(fēng)流完了也就算了,但帶著尾巴回來,那在后院里就是個麻煩。
墨雨本來還在擔(dān)心,結(jié)果她這邊從西北院回來,就聽小丫頭們說,老爺跟太太正在洗澡間里xo。雖然墨雨也想不通是怎么回事,但只要夫妻感情好,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鹽商家的姑娘嗎?”思宸聽墨雨把消息說完,心里多少有了個頭緒,卻是吩咐道:“把昨天跟老爺出門的小廝傳一個過來問話。”霍景之一句話沒說,但思宸相信他肯定不介意小廝說出來。要是小廝都不能說,那霍景之根本就不會把兩個人帶回府里。
來旺來的很快,他是常跟霍景之出門的,辦事妥當(dāng),嘴皮子也俐落。昨天是通判陳大人請客,陳大人處事手腕圓滑,他是舉人出身并不是捐的官,也略有詩才,再加上又很會鬧場,所以在各種酒會上都能到他,他自己也經(jīng)常舉辦。
霍景之本以為就是個跟平常一樣的詩會,只是到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客人很少,除了他之外還有江大人?;艟爸?dāng)時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客人睡主人的家伎是常有的事,但一般來說要是大型詩會,來人眾多,就真有看上的,也不好開口。像這種人少,好似只是親友聚會,再尺度再大一點,就是那啥啥會了,只有想不到的,沒有做不出來的。
這種聚會在京中他就參加過,到青陽還是頭一次,但既然己經(jīng)來了,他也沒走。江大人也在,雖然江大人出了名的好色,但判斷一個官員的好壞前程這個并不是標(biāo)準(zhǔn),和他交好并沒有壞處。
酒香菜美,歌伎也動人,談?wù)勶L(fēng)月談?wù)劰賵觯瑲夥蘸苡淇?。江大人是正三品,論品階比霍景之高,但霍景之是鹽官,做為皇帝的心腹派到這里來,江大人更不會得罪他。
霍景之的酒量不錯,但沒有陳大人的好,當(dāng)時霍景之就感覺到有點醉了,但并沒有很在意。醉了就睡一會,剛才給他倒酒的歌伎就很不錯。他抱著這種想法,結(jié)果醒來一看卻發(fā)現(xiàn)懷里多了一個陳姑娘。
陳姑娘是陳大人同宗的一位晚輩,其父是個小鹽商,因為經(jīng)營不善,己經(jīng)倒閉了。其父帶女上門求救,陳大人看在同宗的份上收留他,誰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陳大人自己也傻眼了,他本來只是請霍景之過來玩玩,順道巴結(jié)一下,同事之間互睡歌伎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把自己同宗侄女送上,他真沒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