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已經(jīng)折進去兩位一級咒術(shù)師了,五條先生,咒術(shù)師的數(shù)量實在稀少,我們、我們承受不了多位咒術(shù)師損失的風(fēng)險?!?/p>
五條悟面色不變,“既然咒靈等級不到特級,這個任務(wù)一級咒術(shù)師不會解決不了,所以,那只咒靈有什么特別的地方?”
看著五條悟臉上浮現(xiàn)的好奇的神色,伊地知咽了咽口水,顯得更加惶恐和膽怯。倒不是他有多怕五條悟,雖然他確實挺怕的,尤其是對方平時還動不動就冷臉說著要掌錮他的話,兩人實力懸殊如天塹,五條悟一巴掌他都得在家躺兩月,這擱誰誰不怕啊。
可五條悟畢竟沒有真正對他生過氣,畏懼也不過是實力懸殊帶來的不安,總體來說只要不觸犯五條悟的緊急,比如甜品之類的東西,他都相安無事,可這次任務(wù)說明讓伊地知打心底生出不好的預(yù)感。
“那只咒靈是從村子里的人的額信仰中誕生的。”
封閉的海邊村落,信仰著不知道那路神明的愚民。
空氣在某個瞬間被壓縮了,連同呼吸也一同被剝奪,令人難以承受的壓力從四面八方排山倒海般涌來,五條悟的氣勢在聽到咒靈誕生原因的那一刻變得格外狂躁壓抑。
“誒~信仰中誕生的咒靈?”五條悟語氣平靜地問。
“是的?!?/p>
牧野千禾擔(dān)憂地看了一眼五條悟,青年的雙眼被擋在小圓墨鏡后面,他的身體即使仍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沒有變過,可就是這樣的樣子才讓人心里吊起一口氣,不敢輕易喘息。
白鳥張開翅膀,從伊地知頭頂飛高,高高的,盤旋在空中。五條悟的注意力被吸引,他仰頭,看到自己精心喂養(yǎng)的白鳥從空中降落,于是他伸出手,略略曲起一根手指,當(dāng)做白鳥的??康亍?/p>
“啾啾!”白鳥黑亮的眼睛里倒映出青年冷淡的眉眼。
“在擔(dān)心我?”五條悟彎下腰,把手指送到自己眼前,牧野千禾看到那副墨鏡被推到頭頂,露出那雙滿是笑意的蒼天之瞳。
“沒關(guān)系?!彼χf。
誕生出咒靈的村子被一大片森林包圍,森林的另一側(cè)是海,翻滾的海水在月光下篩動,閃爍出銀白碎光,被風(fēng)卷起的海浪一下接一下拍擊高高的崖壁,發(fā)出的震耳欲聾的聲響即便身處森林深處也能聽到。
一條蜿蜒隱蔽的小路是通向那個村莊的唯一通道,踩踏痕跡看起來模糊不清,想來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人員進出過了,膝蓋那么高的野草從里立著兩尊面目模糊不清的石像。
站在森林外的五條悟兩只手插在口袋里,肩膀上蹲著白鳥。
身材頎長的男人若有所思地朝那條陰仄小路通向的深不見底的黑暗里望了幾眼,最后短促地嘆口氣,選擇浮到半空,進行瞬移。
“誒哆,我看看,這里到目的地有多遠(yuǎn)哦哦哦,也不遠(yuǎn)嘛,一分鐘就到了?!?/p>
“五條特快!出發(fā)?。 ?/p>
被無下限保護的牧野千禾不動如山。
牧野千禾想過告訴五條悟她是誰,比如她其實是一個人類,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靈魂被關(guān)在一只鳥的身體里。還想要告訴五條悟,你的未來就是一坨,連同其他人的未來也是一坨,但是每每腦子里閃過劇透的想法,便有一股未知力量讓她無法開口。
至于寫字,以及其他方法的暗示她也嘗試過,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難道她這一次又要想那顆仙人掌一樣,旁觀悲劇在眼前發(fā)生?
怎么可能。
不管付出什么代價,她要為五條悟留下什么東西,而這件東西必須足以改變未來。
眾所周知,咒術(shù)回戰(zhàn)整體來看是散發(fā)著巧克力味的一坨。人均大猩猩,尤其是一些角色,明明擁有超高智商,但從不把腦子用在合適的地方。而幕后大反派羂索,牧野千禾掐指一算,發(fā)現(xiàn)這個把所有人安排地明明白白的老人家在隔壁某個野犬世界居然只能勉強排在中等行列。
媽的倒是勻一個智商高點的正派出來啊!
得出這個結(jié)論的牧野千禾罵罵咧咧離開五條悟。
五條悟是被算計的中心點,由他輻射出去的范圍很廣,這意味著和五條悟有關(guān)的人說不定每時每刻都在被一雙眼睛注視著,所以她必須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