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把那份關(guān)于咒具制作的文件帶上,問問署名叫“威爾
說不出口,無論如何都無法對眼前這個男人說出“我們不僅前世相遇,還在往前很多世都是心意相通的戀人”這種話,說到底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
這明明就是真相不是嗎?
只是恰好,她恐懼將真相告訴五條悟。
牧野千禾苦笑,輕輕嘆氣,打算將這個話題揭過去。
五條悟要避開其他人和她談?wù)撽P(guān)于夢和小說的問題,是她沒有想到的,畢竟她只是認(rèn)為對方要向她詢問關(guān)于威爾第的研究,沒想到居然是這個。
她寫小說的本意最開始只是為了將那些周目的記憶記錄下來,沒想到誤打誤撞成了所謂的名家——這個名頭還真是讓人坐立難安——牧野千禾眼底閃過一抹暗光,余光掃過對面的五條悟,對方說完那句話后就百無聊賴地把玩一只空茶杯,神色自然,但她分明覺得對方實在留時間讓她給出一個回答。
回答什么?和小說大差不差的夢嗎?小說寫的是事實,夢當(dāng)然也是事實。
那么問題就來了,五條悟為什么會有那些周目的記憶?
出于謹(jǐn)慎,牧野千禾問,“五條先生已經(jīng)做過多少次和小說內(nèi)容相似的夢了?”
五條悟想了想,比出一個手勢,“兩次,第一次夢見的是仙人掌,第二次夢到的是一只鳥?!?/p>
牧野千禾交握在大腿上的手緊了緊,面上一如往常,一片平靜,好了,現(xiàn)在能斷定了,五條悟因為不知名原因的影響,在慢慢得知屬于她的周目記憶,就是不知道這個視角是她的視角,還是周目里五條悟的視角。
但不管是誰的視角,這樣的狀況也不知道對她的計劃有什么影響。
那邊,五條悟看似逗貓一樣將茶杯推來推去,實際上注意力卻全在牧野千禾身上,小說家的長發(fā)豎在身后,發(fā)圈綁得不緊,幾縷順滑的發(fā)絲從臉頰邊垂落,另一側(cè)臉頰被眼光照亮,溫柔又美好,就是對方時不時細(xì)微的表情讓五條悟的心情略略顯得不是很舒服。
看來夢確實和牧野千禾有關(guān),五條悟上揚的唇角下降02度,一面觀察牧野千禾表情的細(xì)微變動,一面想著這些夢是術(shù)式效果,還是另一個不可思議的事實。
坐在同一張圓桌上的兩人心思各異。
五條悟:讓我看看這個夢是怎么回事。
牧野千禾:絕對不能讓五條悟知道這個夢是怎么回事。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這個周目會出現(xiàn)五條悟這種恢復(fù)記憶的情況,但類似的情況在某一個周目曾經(jīng)上演過,想到那個周目,牧野千禾不由得蹙眉,肉眼可見心情糟糕,不過很快她就收斂了這份外溢出的情緒。
總之,為了避免同那個周目打出一樣的結(jié)局,牧野千禾捏了捏指尖,心中做出決定——不能讓五條悟恢復(fù)記憶,最起碼不能讓五條悟知道這些夢是真實發(fā)生過的事情。
就當(dāng)她這是臨門一腳的膽怯吧。
于是各懷心思的兩人同時勾起一個虛假的微笑,同時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