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君,”無憂抱著幾匹布走了過來,那些布是深深淺淺的紅,勾勒金邊,只是暗紋有所不同,上面繡著的仙鶴仙
鹿、赤鳳金龍都浮光溢彩,“趕巧是今日,恰好能共度佳節(jié)。明天就是元旦,一年的初始。若無別的安排,不妨呆在此處與各位仙人一起跨年?”
熒和戴因?qū)σ暳艘谎?,“我們無事……只是會不會打擾各位仙家呢?”
“不妨事,多些新面孔也好?!被卮馃傻氖橇硪晃幌勺?,她懷中抱著氣鼓鼓還在和無憂賭氣的藥君,翠綠的裙擺飄逸的就像魚兒的尾翼,“噢,忘了介紹。我是沉玉谷的仙人浮錦,大家稱呼我浮錦便好。”
話音剛落,就有一頭巨大的猊獸落在山巔上,漂亮又神氣,像團(tuán)藍(lán)色的火焰,只是猊獸的脖子上被不知什么人掛上了一個喜慶的紅布團(tuán),顯得有幾分憨態(tài)可掬。瞧眾人看向自己,猊獸傲嬌地哼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惹得浮錦又笑了起來,“那是靈淵,大家別被她嚇到,她只是有幾分怕生。”
被說得怕生的靈淵索性化成了人型,那是個高挑、帶著幾分冰冷的女子。她冷冰冰地落在了亭子上,露出了背影對著眾人,只是耳朵卻悄悄紅了……看來,確實(shí)挺怕生的。
熒在心里笑,這些仙子還挺有趣的,跟她想象中的仙人有所不同。
浮錦瞧著塞萊斯特和帝君,她也不說話,就這么直勾勾地盯著……
咦?怎么出去一趟,塞萊斯特大人和帝君大人之間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浮錦仙子,您在看什么?”
塞萊斯特皮笑肉不笑地看她。
“沒有,只是見您二人器宇軒昂,一看就是成仙的料。”浮錦非常識趣地不再開上司的玩笑,反而轉(zhuǎn)頭問,“咦,怎么金鵬大人還沒有來?”
“我在,浮錦?!?/p>
青面的夜叉突然閃現(xiàn)在了亭子上,恰巧站在了靈淵身邊。熒抬頭看他倆,一個不大的亭蓋上站了兩個人,顯得略為擁擠,這難不成又是一個怕生的仙?
靈淵又傲嬌地哼了一聲,熒猜測這可能是靈淵打招呼的方式,因?yàn)榻瘗i隨即對著靈淵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問好了。
不大的地方,四個仙人中竟有三個都是不會好好說話的類型,熒不由得為沉玉谷的仙人溝通質(zhì)量而擔(dān)心,“浮錦小姐,您也辛苦了啊。”
浮錦摸著懷中藥君的頭,“嗯?……噢,你說他們啊,我都習(xí)慣了。金鵬和靈淵,你們還不下來嗎?準(zhǔn)備開飯了哦。”
話音落下,這兩人就閃現(xiàn)在了地面上,一個貼著浮錦站好,一個則來到了塞萊斯特身旁。
這時,無憂插了進(jìn)來,“客人們,快來挑一下新衣的布匹吧。正巧浮錦大人在,讓她給各位編織新衣吧?!?/p>
浮錦把懷中的藥君纏到了靈淵脖子上,白蛇睜著紅色的眼睛和靈淵大眼瞪小眼。
“真是孩子氣啊,藥君?!膘`淵故作老沉地說。
“……也總比你天天黏著浮錦要好!”
見狀,塞萊斯特咳嗽了一聲,“熒和戴因,抱歉,讓你們見笑了。”
熒轉(zhuǎn)過頭,她剛才就猜到塞萊斯特的身份。所以,熒當(dāng)即非常高情商地說,“沒有這回事。仙人們都非常平易近人?!?/p>
惹得摩拉克斯在一旁偷笑。塞萊斯特這下覺得有點(diǎn)火大了,其實(shí)歸離原的那幫仙人也沒有靠譜到哪里去,但……但他們在摩拉克斯面前都裝得不行。
她忍了又忍,還是決定給留云借風(fēng)他們留點(diǎn)臉面。
等眾人都挑好布匹,浮錦就退到屋子里做新衣服去了。
在場唯一會說話的仙人走后,氣氛就變冷了。
靈淵和藥君還在那邊菜雞互啄,金鵬站在旁邊裝作自己不存在,無憂去處理今日的雜務(wù)了,摩拉克斯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