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心點,九方。你快成年了吧,也是時候?qū)W會尋歡作樂了?!丙惿诛嬒乱豢诰?,她的小師弟可在信里好好叮囑她要照看好九方。
要說沒什么貓膩,麗莎可不信。但是,她一想到賽諾那個性格,又覺得不如盡早放棄。她還挺喜歡這小姑娘的,來蒙德不吵也不鬧的,借圖書館的書每次都是按時歸還,還會乖乖地喊她麗莎姐姐。所以她只能對不起賽諾了,反正估計也沒有什么希望,不如帶這快要成年的小姑娘好好接觸一下成年人的世界。
他們年輕的騎兵隊長迪盧克就不錯,小伙子長得又俊,人又熱情體貼,家境還好,庶務(wù)長凱亞也還行,迪盧克的兄弟,雖然人有點滑頭,但聰明機靈,身材還很辣。噢,對了,還有一個萬年都只會煉金的大煉金術(shù)士阿貝多,雖然張得很好,但是阿貝多是個無情的煉金機器,人又太老了,還是算了吧,排除掉。
麗莎像是在市場挑豬肉一樣挑剔著,然后又掃了一眼九方。
不錯,麗莎很滿意自己的眼光,九方這張璃月面孔的臉,就是要穿璃月的服飾才最美麗。麗莎還給她戴上了珍珠的頭飾,頭飾蒙了一層湖光般的紗,少女完美的臉影影綽綽著,就像追不上,捕不了的月光,一樣勾人心魄。少女還青澀的曲線被包在雅致的布料里,布料包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有一雙玉腿行走間露出誘人的白凈。
賽諾會栽,也不能怪他。不過賽諾到底知不知道他對九方是怎樣的感情,不會他自己還覺得是哥們情誼吧。麗莎越想越覺得可能,她那個師弟永遠都是一根筋,而且如果不是他自己意識到,別人還點不破他。麗莎又想起了前幾天收到的賽諾的回信,他稱呼九方為他珍貴的摯友,麗莎問是什么摯友,他說是打七圣召喚的摯友。
麗莎一想到就氣得有點心肝疼。算了,讓賽諾去和他的七圣召喚相伴吧,她和九方要開啟蒙德的新生活了。
“差不多到時間,我們也不能在這里躲太久。小可愛,乖乖跟姐姐下去,去見見我們今晚的主角?!?/p>
觥籌交錯,華光麗影也差不多就是這般景象了。
蒙德的先生和小姐們都不是什么含蓄的性子,先生們服飾都貼身極了,勾勒著身材,還時不時開出幾個洞,露出肌肉和xiong口的起伏,小姐們xiong口壓得很低,裙子開叉幾乎到腰,但他們都沒有什么勾引人的意思,只是自然地散著人體的魅力。
須彌還是保守了啊。九方在心里感嘆著,他們教令院的服裝幾乎就是一個綠色的大桶,直直地把人裝進去。這點可以之后寫信給納西妲,讓她學(xué)習(xí)一下別國的“先進”經(jīng)驗,這樣做一定能吸引更多慕名的學(xué)子。
九方在心里開著玩笑,她才沒有想看艾爾海森他們穿成這樣的私心,對,一點也沒有。
滴滴答答間,時間流逝,大鐘對準(zhǔn)了晚上七點,發(fā)出一陣鳥鳴一樣的報時聲,燈一下子全都亮了起來,照得整個大廳燈火輝煌。醇香的美酒和精致的點心都越發(fā)可口了起來,光下就連人兒都可愛了幾分。
舞會的主人家從大廳的樓梯處下來了,紅頭發(fā)的中年人后面跟著一個同樣紅發(fā)的青年,和一個藍發(fā)黑皮的青年。
克里普斯喝了點酒,他今天總算從這幾日的陰郁里走了出來,他的臉微紅著,但是精神卻很好,整個人都容光煥發(fā)了起來。他先是感謝了來賓們這幾日對他的幫助,再是回憶起了他的亡妻。紅發(fā)青年有點無奈地拍著爸爸的背,克里普斯一想到淚又流了下來,他這個年紀(jì),也就自己的這兩個兒子能讓他擔(dān)驚受怕了。
“好孩子,迪盧克你回來了就好?!?/p>
克里普斯的眼淚讓好些有孩子的來賓也動容,他們完全可以理解克里普斯的心情,有些女士甚至還掏出了手帕抹著眼淚。
在這么多人面前流淚,克里普斯也有些難為情,他只能把在他身后的兩個年輕人往前一推,“迪盧克、凱亞,你們?nèi)フ泻魜碣e。我去去就回?!闭f罷,就朝著樓梯陰暗的一角走了,在來賓看不見的地方,克里普斯才掏出了手帕,擦干了臉上的眼淚。
迪盧克和凱亞有些無奈地對視了一眼。
“都讓你攔著爸爸,不要辦什么舞會了,這下我們倆又得干招待的活兒賠笑一夜了。比起這個,我寧愿去郊外和丘丘人搏斗。”
“你怪我有什么用,爸爸的脾氣你也知道,我怎么可能攔得住。要說來起來,還是我比較可憐吧,你昨晚倒是睡得香,我可是一家家去送請柬的。”
兩兄弟沒有出聲,這么多年的朝夕相處,早就讓他們對彼此一清二楚了,一個眼神就足以弄明白對方在想什么。
兩人很快就移開了目光,唉,埋怨對方也沒有用,還是盡早把這群人送走吧。
于是,兩兄弟紛紛端起乘著葡萄汁的酒杯,他們還沒成年,如果不想惹怒他們的老爹,最好還是喝果汁比較安全。天知道,他們家開酒館的,兩個未成年的兒子想喝一口自家的酒,都得偷偷摸摸。
帶著微笑或者說是苦笑的兩個青年一走下樓梯就被熱情的人群吞沒了。
九方就看見一群有些年紀(jì)的女士們就拉著迪盧克噓寒問暖個不停,迪盧克自小便沒了母親,這群太太是看著迪盧克一點點長大的,心里有幾分對這青年的憐愛,說話便也像是母親一樣,有幾位太太眼里甚至還有淚光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