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很快意識到了,他們的目光在空氣中交錯,“現(xiàn)在……方便。抱歉啊,艾爾海森、卡維學(xué)長,我就先走了。不過,今天我本來就有事,提納里,我們速戰(zhàn)速決?!?/p>
九方和提納里一起離開了,只留下相看兩生厭的艾爾海森和卡維。
“你還不走嗎?九方已經(jīng)走了。”
“要你管,我要在這里畫設(shè)計圖?!?/p>
“好,不過我要走了。你慢慢畫吧,大建筑師?!?/p>
“?你!”
安德留斯拒絕愛人(3)
將我一刀貫穿……
“若沉浸幸福,我沉醉,我腐爛,我將消失殆盡,竟不如痛苦,禁錮我,玩弄我,將我一刀貫穿。”
——蘭波
粗糙、磨砂質(zhì)感的溫?zé)釓哪樕蟼鱽?,加雷斯萊艮芬德從一場長眠中蘇醒,他緩慢地睜開了眼睛,黑灰色的身影垂下一大片陰影,從陰影中伸出了一條舌頭,舌頭在舔舐著他的臉頰。
狼!
加雷斯突然意識到了伏在他身上的是狼,他想起身,但身體不聽他使喚,全身就好像破布一樣被撕得破破爛爛。
“盧皮卡!”
清澈如同泉水的女聲帶著點嚴(yán)厲,狼挺委屈地嗚咽了幾聲,從他身上跳了下來,還踩到了加雷斯的某處傷口,紅發(fā)男人沒忍住悶哼了一下。
拿著草藥的少女在他身旁坐下,她小心翼翼地解開了加雷斯身上的包扎,那里的傷口開裂了,血一股股地往外冒,“我很抱歉,沒有看好盧皮卡。不過,它不是故意的,它只是想叫醒你?!?/p>
被稱為盧皮卡的狼乖巧地坐在一旁,本該透露著寒氣和殺意的狼眼卻只有一股子傻瓜般的無辜。
加雷斯想,這倒不像狼,更像一條傻狗。
少女把加雷斯扶起來,怕他不舒服還塞給他一個用狼毛做的軟墊,“你醒了就好。不過你的傷口開裂了,我需要重新給你處理一下。”
少女說著說著停頓了,美麗的藍(lán)色眼睛有點為難,“不過,我沒有找到可以用來麻醉的草藥??赡苡悬c疼……你需要糖嗎?我自己用果醬做的?!?/p>
“不必了,謝謝你的好意,小姐?!?/p>
加雷斯沒有想到這樣艱苦的地方,竟然還有糖。這樣珍貴的物品,他們應(yīng)該保管好,而不是交給一個陌生人,尤其是一個未知的可能會傷害他們的男人。
少女處理傷口的動作很是麻利,她拿著磨尖的刀迅速去掉了死肉,在血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在上面敷上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綠色藥膏,接著再拿一大塊獸皮緊緊地包扎好了傷口。
加雷斯默默忍受著肉被挖出的疼痛,然后是藥膏清涼和傷口火燙雙重知覺給他的苦楚,他一聲不吭,但豆大的汗順著他俊秀挺拔的五官,從下巴低落。
“謝謝你,小姐?!?/p>
難以掩蓋的痛楚讓他的聲音帶上一層沙啞和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