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露出一個清晨甘露般的笑容,純潔、短暫又虛假。
但卡維卻沒有察覺到什么,他只是開心地笑了起來,沒管站在一旁的溫迪,他輕輕執(zhí)其女主角的手,“當然可以,九方。”
卡維輕輕咬住嘴唇,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試圖遏制快要蔓延到臉上的笑意。他警告著自己,聽好了,卡維。你可要矜持些,不要被九方牽著走,你要向她展示你高冷的、強大的、自尊的那面,這樣女孩才會珍惜你。
然后,溫迪就看著卡維笑得像個大傻子一樣,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沒救了。
在進入大廳前,溫迪瞧了一眼天色,看時間,路德維希也是時候來了。噢,剛才還忘了他,他也是無可救藥的那個。
而溫迪自己為什么要牽扯進這堆爛攤子里,甚至還是前幾天他主動“威脅”九方求來的結(jié)果。一向瀟灑的風神大人只得按住自己的額頭,像是嘆氣,像是妥協(xié)——看來,這份不可救藥名單還得加上他自己的名字。
他卻只得……心甘情愿。
三十五億與公爵小姐(2)
戴在心上的……
“即使你給我一朵殘花,
我也要把它戴在心上?!?/p>
“若是那花上有刺呢?”
“那我就忍受著?!?/p>
——泰戈爾
蒙德的盛會總是飄散著迷醉的酒香和吟游詩人的歌聲,尤其是在蒙德酒業(yè)貴公子迪盧克的成人禮上。
卡維被空氣中的酒香熏得有點醉了。
燈火璀璨的大廳里滿是衣著華麗的夫人、小姐,她們大大的裙擺垂在地上,
像是在裙子里面放了一個鳥籠,頗有幾分建筑學上的美感。往常,
卡維應該會非常享受異國的盛典,這是他平時的建筑生活里為數(shù)不多的調(diào)劑,
而作為一名建筑上的“藝術(shù)家”,這樣的機會也有助于積累靈感。
但此刻,卡維只是乖乖地
坐在二樓的一個偏遠的角落里。這里靠著窗,
可以望見外面密密麻麻的翠綠藤蔓,一樓大廳交談的人聲、舞蹈的腳步聲、歡呼的歌唱聲都順著空氣中的酒香飄到了他的腦子里。
“不下去跳一曲嗎?這可是難得的機會,”坐在他對面的少女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