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川皓從床上翻身起來:“你就不會說點好聽的?!”
“嗯……”池逍裝著冥思苦想的樣子,還把他的一只手抓過來放在xiong前,“只要能和你白頭偕老,就算沒有子孫我也心甘情愿?”
“這還差不多……不是,”翁川皓甩手,“你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刺耳啊?你諷刺我呢吧?”
“誰讓你非要問那么蠢的問題呢?!背劐蟹藗€身,半壓抑著低笑。
“怎么就蠢了,這不是很現(xiàn)實嘛。”
“我要是真那么想要孩子,干嘛跟你在一起,你覺得我是會委屈自己的人?”
“那倒不是。”翁川皓想起他們
番外
生母
這兩天,池逍常常看見一位婦人在發(fā)廊門口徘徊,又總是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后,撇開頭,轉(zhuǎn)身離開。經(jīng)過四五次之后,池逍終于見她跨進店來。
她身穿灰色的長款毛衣,黑色西褲,年紀至少在四十五歲以上。
“您好,要理發(fā)嗎?”池逍沒有在意她之前的怪異行為,仍禮貌地上前詢問。
她的雙手絞在一起,先是猶豫,之后輕輕點頭:“好,麻煩你了?!?/p>
她坐在椅子上的時候似乎很緊張,眼睛不自然地瞟向鏡子。
“沒關系,一會兒就好,您也可以看手機?!背劐信龅竭^一些在理發(fā)時身體緊張、放松不下來的客人,他以為這個人也屬于這種,于是耐心地安慰她。
“不用了……”女人小聲說著,身體沒那么僵硬
了。
池逍十分專注,婦人半天不發(fā)一言,直到快結(jié)束的時候,她忽然對著鏡子深吸一口氣,開口問:“小伙子,我能不能問問你……你今年多大了?”
“我?”池逍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后停下動作,雖然有點奇怪,還是如實告訴她,“我是八八年的,三十歲了?!?/p>
“八八年……”女人默默念著,“你從小……都在濱都嗎?”
“不是,”池逍說,“我是a城人。”
池逍感覺她的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剪刀差點下錯位置。
他將從鬢角剪下的小綹頭發(fā)扔在地上,微笑著說:“您最好不要動,不然會影響效果的。”
婦人安靜下來,對著鏡子動了幾次唇,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結(jié)束后,她又在門口站了一會兒,視線始終落在前后忙碌的池逍身上。
“阿姨,您是不是累了?”池逍見她仍在店里,幫她倒了一杯水,指指休息區(qū),“稍微休息一下吧?!?/p>
“不、不用了,謝謝你?!彼詈蟠蛄苛艘环劐?,“你的生日……是在六月嗎?”
“您怎么知道的?”池逍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勁,并不是談及隱私而產(chǎn)生的被冒犯感,而是這個女人和他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聯(lián)系。
他這時才靜靜地觀察起婦人,即使上了年紀,仍難掩精雕細刻般的絕色,尤其令他在意的是,眉眼之間絲絲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