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過眨眼之間,獵獵風(fēng)聲散去,這修為高深的魔君驟然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悶哼一聲,半跪在筑基期的小修士面前。
沒了靈力,模糊面貌的法術(shù)也失效,卻露出一張潮紅的面龐。
這位藏頭露尾的魔君,竟然也生得不錯,極其俊美,唇紅齒白,左眼角邊的一粒小痣也昳麗萬分。
只是此時欲色過濃,面上韞著一片靡麗緋紅的霞光,覆著白玉無瑕的皮相,似云似霞。
采補(bǔ)當(dāng)然要有采補(bǔ)的樣子,打上玉歡印的剎那,他通身的靈氣都被榨取了個干凈,全都奉給了印記的主人。
與此同時,作為回報和安撫被采補(bǔ)的爐鼎,采補(bǔ)印好心地留給了他極其強(qiáng)烈的快感。
莫名的快感來得太過突然劇烈,也如山傾海嘯,直向男人的小腹沖去,酥麻酸癢的異樣快感倏地頂上后腰,繼而后脊,眨眼就傳至全身。
身體的異況幾乎讓他失去了力氣,半跪在地上。
男人唇隙微張,似乎無法承受,一手猛地抓住了衣襟,顫栗間輕喘陣陣。
他仰起了那張漂亮又欲色的臉,深受冒犯之后,有意想要出聲叱責(zé)些什么,一時卻說不出話來,薄暗紅潤的嘴唇只吐出了陣清淺又急促的呼吸。
這位貌美的魔君不見方才的肆意乖戾,此刻顫栗潮紅,緊蹙眉頭,震怒地盯著栗音:“你——放肆、你這個該死的——”
“你竟敢——”
他身體一陣陣顫抖,遲遲吐不出被人采補(bǔ)凌辱的事實,伸出去的手死死抓住了少女的衣擺,惱怒地仰起臉看她。
但紅暈和欲色作祟,是怒是羞,難以辨別,別有意趣。
剛剛受他桎梏的小修士此時站了起來,位置變換,正居高臨下地俯視他的狼狽無措。
修魔數(shù)百載從未有過這種事,他竟然被一個小丫頭采補(bǔ)干凈了。
那股猛烈的熱潮還沒有退去,短時間無法平復(fù),他身體又一陣極其顯眼的輕顫,腿根不自禁微微打開,口中則溢出了幾聲零碎的輕哼。
狹小的距離里突然漾出了一股極淡的異味,像是石楠花的氣味。
他泄身了。
目睹他所有狼狽的少女自然也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氣息,氣味甚至逐漸濃郁。
她微頓了一下,突然發(fā)難,一腳踢開他,正踹在鎖骨處。
身陷余悸的魔君無力反抗,霎時倒在一旁,聽見她說:“惡心,滾?!?/p>
少女露出嫌惡的神色,倏地,又輕嗤了一聲。
“這么快?”她咧開嘴角,縱使逆著光,也能看清她微微瞇起、閃爍發(fā)亮的眼瞳,“你這種爐鼎,送我我都不要。”
采補(bǔ)印不會影響主人,她羞辱完,立刻轉(zhuǎn)身遁走,頭也不回,留下倒在原地、一時無法起身的魔君。
男人緊緊抓著衣襟,捂著方才被踹了一腳的地方,他的手極其用力,指骨都分明暴起。
手背上多出的濃粉花印就更加顯眼,如一朵形狀繁復(fù)的刺青。
采補(bǔ)印不會消失,為了方便主人下次使用,同時也是所有物的標(biāo)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