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巧巧溫柔的笑道:“都過去了,不用說了。我不想打擾他幸福的家庭生活,我將保守這份單方面的美好,直到永遠。這也算是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閃光點,你說是不是?我也會以過客之名,祝他前程似錦?!?/p>
張俊說不出話來。
他心里已經明白,在易平縣那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并不是夢,而是真實的!
只不過他醉了,錯把現實當成了夢境。
看到郭巧巧這么小心的維護自己,張俊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光。
一個像金子般那么善良漂亮的姑娘,把自己毫不保留,毫不設防的交給了自己!
而他卻懵然無知,還要責備對方不知自愛!
想想真是無語,自己真是個混蛋呢!
既然郭巧巧并不想捅破這層窗戶紙,張俊也就不再說下去。
他任由郭巧巧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沒有推開她。
一時間,兩人都不說話。
且聽風吟。
把時間揮霍在毫無意義上的事情,比如說像他倆一樣,安靜的坐著,看山間林木和花草的搖曳,時間從指縫間悄無聲息的流過,也是一種人生享受。
不知不覺,夜已深沉。
山路上的行人稀少了,減沒了人聲,萬籟俱寂。
張俊輕聲說道:“巧巧,我們回營地吧?”
“嗯!”郭巧巧慵懶的答應了一聲,并不起身。
這難得的幸福?。?/p>
是純真女子心底最深的渴望!
她盼望了多年,幻想了多年,才換來今天這個靠近情郎的機會。
在這里,她可以像戀人一樣,依偎在心愛男人的肩膀上,肆無忌憚的享受只有愛人才會有的幸福。
然而流光似水,如指尖之沙,去者如斯!
張俊歪過頭,無比憐惜的碰了碰郭巧巧的腦袋。
郭巧巧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捏了捏,喃喃的說道:“真好!好想就這么一直坐下去,直到天荒地老。”
又過了半個小時,兩人這才起身回到露營基地。
那個小辮子,和莊文強不知道聊到了什么,在一起哈哈大笑。
張俊和郭巧巧走近了,看到莊文強用樹枝在地面上畫畫。
厲害的畫家,不管什么筆,也不管用什么當畫布,都能畫出美妙的圖畫。
莊文強就有這樣的功底。
他拿著樹枝,隨意的在地面作畫,寥寥數筆,就勾勒出一只老鼠的模樣,線條流暢優(yōu)美,栩栩如生。